第93章 蝗虫炼狱(1 / 2)

品玄鉴 楚A轩 1785 字 8个月前

监狱的冰封之室内,墙壁上凝结着薄薄的冰层,寒气逼人。

约翰躺在一张简陋的铁床上,身上盖着几床破旧的棉被,这些棉被虽然破旧,却是他抵御严寒的唯一依靠。

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变得微弱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意。

在这个阴冷的牢房里,约翰度过了数个漫长的夜晚。每当夜幕降临,他会被允许盖上这些棉被,最低限度的抵御严寒的侵袭。可一旦黎明的曙光透过牢房的小窗洒进来,那些棉被便会被狱警无情地夺走,让他再次暴露在冰冷之中。

约翰现在心里全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楚轩。如果当初他选择安心潜伏在华国,或许现在,他应该已经获得了更高的地位,享受着权力和荣耀的滋润。

现实是残酷的,他如今只能身陷囹圄,每天都在与严寒和绝望作斗争。

感冒正在渐渐侵蚀着他的身体,虽然有人按时喂他吃药,但那种冷漠的态度让他感到心寒。他们似乎并不关心他的生死,只要他能活着就足够了。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才是让曾经骄傲的他,最难以忍受的。可惜楚轩并不知道,不然应该会给他换一个,‘更有趣’的惩罚。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牢房的天花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就像这冰封的牢房一样,只余下无尽的寒冷与黑暗。

当然了,这还是他不够了解华国,华国哪怕是死刑犯,也会有基本的人权。他以为自己就像西方,连监狱都是私人的,上位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而且他还是一个被教廷所抛弃之人,更不会去奢望有律师能帮他争取权益,如今能苟活,也不过是他求生的本能罢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在牢门外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坚硬的牢门上不停的摩擦。

约翰缩在被窝里,尽管那声音已经持续了快十分钟,他却懒得转头去看一眼。在这见鬼的牢房里,他早已习惯了孤独,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活物能打破这死寂。

但今天的牢房似乎有些不同,平时总是按时巡逻的狱警们不见了踪影。就连那水龙头也被‘严寒冻住’,任凭他如何拍打,也没有一滴水流出来。

曾在空调房醒来的人都知道,在干燥的环境下,一夜要是用嘴呼吸,又长时间不曾饮水,起来喉咙会有多难受。约翰此刻就是如此,喉咙像被砂纸磨砺过,干涸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而且最重要的是,没人理他。

这种无助的滋味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突然,他感到脸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脸颊上爬行。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却惊讶地发现手中竟然是一只蝗虫!

这只蝗虫在他手中挣扎着,翅膀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约翰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冰封的牢房里,怎么会有蝗虫出现?他抬头望去,只见牢房的墙壁上、天花板上,甚至自己盖着的被子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蝗虫。

约翰的心被恐惧攫住,他试图尖叫,但喉咙里只能挤出微弱的嘶哑声音。他疯狂地挥舞棉被,试图驱散逼近的蝗虫群,然而这些虫群似乎无穷无尽,无论他怎么拍打,都始终围绕着他。

只是挪动几步,他就踩死了一片蝗虫,滑腻的虫液令他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压倒了一片蝗虫,那令人作呕的触感让他几乎要吐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令他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牢门在他摔倒的震动下,竟然缓缓向外倒塌。

约翰惊愕地瞪大眼睛,只见原本牢门的位置,边缘已经被蝗虫覆盖,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墙壁,不断啃食着,仿佛要将整个牢房吞噬。

约翰挣扎着站起身来,被恐惧驱使着,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片由蝗虫组成的牢笼。

他踩着滑腻的虫液,跌跌撞撞地朝着牢门倒塌的方向向外奔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有多么离谱。坚硬的牢门如何会被蝗虫啃食打开?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恐惧所淹没。

他不停地奔跑着,地上的蝗虫似乎在自动为他让出一条干净的通道。每当他的脚步落下时,那些蝗虫就会迅速地让开道路,让他畅通无阻地通过。

跑了几分钟后,约翰才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不仅蝗虫在为他让路,而且每当他跑错方向时,还会有蝗虫群组成一面“墙壁”对他进行阻拦。

那些蝗虫就像有意识一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而且在正确的方向上,让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容他通过,那些蝗虫在故意引导他前往某个特定的地方。

约翰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他不知道这些蝗虫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条出路,逃离这个充满诡异的牢房。

约翰又奔跑了十分钟,沿途的牢房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残影。他的肺部像是要炸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感。但恐惧还在驱使他不断加速,直到他来到C区重刑犯监室的铁栏前。

当他路过C区重刑犯监室时,他不经意间的一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