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乡下那边因为被子少,大冬天一家人都挤在一张炕上,就把张老头当成秦淮茹家的老一辈吧。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秦淮茹看着傻柱还在紧紧的跟着自己,不由得觉着浑身都不自在 。
“秦淮茹,好心没好报是不是,刚才又不是我的话,你早就走岔了。”
“我何雨柱就放过你这一回,谁让我是个热心肠的人呢,看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对城里人生地不熟的。”
傻柱抢先两步,走在秦淮茹身旁,紧追不舍的说着。
他的语气就好像秦淮茹被他跟着,是莫大的福气一般。
秦淮茹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又想到今天买的东西实在是多,要是要拿的话,自己一个人可能还真的搬不过来。
索性这样了,不如让这个傻小子来当个免费的劳工。
“那行,那你就跟在我身后吧。”
“得勒,就等你这句。”
听到秦淮茹终于松口了,傻柱相当的得意,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今天一定要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
而在另一边。
一辆小轿车缓缓地停在一处小洋房门口,看来这就是杨厂长的家了。
他现在的住所是调任厂长之后分配的,原本这里住着的是一个特务的家庭成员。
“张老先生,您请。”
杨厂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江德福,他觉得很奇怪。
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人家第一次坐小轿车,居然不会感到不舒服。
这让杨厂长很是惊讶,他本来还想在路上炫耀一下小轿车的好处来着,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自己。
对方一上车就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让杨厂长憋得很难受,好半天才把那优越感给吞了下去。
张义林先下了车,回头帮江德福打开车门,十分小心的将他搀扶下来。
“什么破玩意儿,就这鬼性能,还不如骑个自行车呢。”
江德福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张老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杨厂长很明显没有听清楚江德福的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
江德福随手摆了摆,表示的确没什么。
杨厂长也就只能随他去了,赶忙上前几步在前方带路,迅速领几个人进了房子里。
刚进楼里没多久,在一个偏房内,江德福看到了此行的病人。
这人年纪看起来相当的大了,并且就这么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仿佛都快饿脱相了,特别是脸上眼歪嘴斜的模样,很明显这是中风之后的症状。
这人看到几个人进来,也没有开口说话,眼神相当的淡薄,就好像已经看破了红尘一般。
“爹,这就是张老先生,我们厂里最有名的老神医,今天我特意请他过来给您看看。”
“哦,那就看吧。”
杨厂长的父亲相当冷静的回了一句,就这么一开口的时候,嘴角的口水便慢慢淌了出来。
杨厂长的妻子就坐在一旁,连忙帮他擦掉,维持他最后一点体面。
像这种事情看来她已经做了不少次了,显得有些熟能生巧。
“唉,张老先生,我爹就这脾气您别见怪,他这个人要强惯了。”
“结果到了这岁数偏偏得了这个病,一下子把他的骄傲都给摧毁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