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易中海感到极大的不公平!
他好不甘心。
可又能怎样?
但易中海到底是易中海,很快便平静下来,他问罗大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工作有着落了吗,孩子怎么养?”
罗大炮不知易中海真实意图,还以为他是在真正关心自己。
虽然从前有不愉快,但自己这落难了,易中海居然上门,可见是真心实意。
他叹息一声,“还能怎办,先租个房子,让这个贱货找活养她自己,老子可没闲钱养她……大芬您也自个儿找个活,别闲着。”
“哎。”
屋里芦大芬应一声,到底没再露脸。
说到这,罗大炮撑起双臂自脑袋后面一枕,吐了口气,却唯独没安排他自己。
“大炮,你是不是受伤了?”易中海不解。
谁知道罗大炮眯起眼邪邪一笑,耷拉下眼皮子,落到自己腿处,“累的!”
“一个人要耕两块地,您说能不累么!”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屋内,“浇水施肥地,最近焦渴得很,我这头牛差点累塌了……”
这话说得易中海眼皮子直跳。
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又深切感慨。
您说罗大炮这是什么命,晚上拼命耕种,俩女人赚钱养着他,其中一个还怀了孕!
想我易中海是什么命,白天牛马一样犁地,养着俩老女人,一个易大妈,一个聋老太太,我这是干什么呀我?!
回去路上,易中海想彻底摆烂。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面那一股气,泄了。
但是,忽然想到芦大芬这块地又没肥又没水差点耕坏了罗大炮这头牛,易中海顿时就又有了气力,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刘海中不行呀。
晚上早早回了家,易中海吃罢饭,找易大妈狠狠犁了一顿。
过后吩咐她,“明天你去街道办找个活干,别天天在家里,得为以后养老做打算。如果找不着,我给你找。争取明天就工作。”
易大妈还在呼呼喘,心里对老易刚才表现打了七十分,比之前那段时间要满意得多。
结果就听这话,易大妈几乎本能地问:“咋滴,后院那顿午饭谁准备?”
知道她说的聋老太太。
易中海摆摆手,“早上你多做一点,给她送去,中午凑和着吃。再不济,你中午回家吃饭,顺道给她多做点……”
“聋老太太她嫌弃没有肉吃,咱们这离河也不远,她也很久没吃上鱼了,这样做的话,更招她嫌。”易大妈担忧道。
易中海沉默了下,义正辞严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她找刘海中说去,反正不是我不养老,是她不乐意我养老!”
人老,不能惯着。
家里玻璃,中午就给装好了。
刘海回到四合院时,看到崭新的玻璃,会心一笑。
听对面的邻居说,玻璃是小周带着人过来装的。
另外,装玻璃之前还把聋老太太请街道办一趟,不知道说了啥,反正聋老太太回来一直自己闷在屋里,再没出过门。
“小周来啦,赶紧坐,一块吃!”
晚饭是冉秋叶做的。
她从家里拿来了腊肉,其实也是之前刘海送她家去的。
现成的二合面馍馍。
够父子三人吃上两顿的,因此小周过来也还是很足够。
当即小周也没客气,坐下之后把聋老太太的事情一说。
“街道办对聋老太太进行了沟通,虽然大家都不认为砸玻璃这事是她干的,毕竟她还曾经做过鞋送过鞋,有这么高觉悟的人怎么可能干这个?如果真是干了这种事,那曾经的那些事也是要好好查查了……”
小周边吃边说。
刘海点头,“是啊,有些人是不能惯着,越惯越坏。”
同时刘海也察觉出了小周话里的深意。
看起来聋老太太曾经送鞋什么的,真是她自己嘴里说的。
两人正说着,忽地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爸,您吃着呢,正好我和春花刚下班,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