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今日很开心。
平日里因为要带着刘协,最近的荒唐事他少做了许多。
今天不一样,今天他的裸游馆建成了。
刘宏打算开心一下,毕竟已经期待了许久。
不过裸游馆肯定是不能让刘协跟着的,刘宏还指望他做个明君呢,这种混帐事就由刘宏代劳好了。
为了防止意外,刘宏派了蹇硕跟随刘协,何氏还在后宫,他不想让刘协出什么意外。
然而……
“父亲,今日陛下不是找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蹇丰看到正在批阅公文的蹇硕有些茫然。
蹇硕却笑着说:“无妨,陛下只是让我看着皇子协而已。最近组建新军事物众多,我让司马郭隐守在皇子协身边也是一样的。”
“谁!”
蹇丰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不好!父亲速去!先生曾询问过我您手下是否有一个叫郭隐的人,当时我没有在意,只是将此人记下了。您为何让他做司马?”
蹇硕心中也是一沉,不过他没有慌,而是解释:“此人乃是陛下安排,你怀疑他要于我不利?”
“小心为上!”蹇丰建议:“父亲您还是去看看吧。”
“这……好吧。”
蹇硕点点头,起身向皇宫走去。可当他找到皇子协的时候眼睛差点瞪出来,刘协正在一口井边玩耍,周围没有一个人。
蹇硕不敢声张,慢慢走过去生怕惊吓到刘协。不过和他表现相同的还有树丛里藏着的一只豹子。
这只豹子是从刘宏百兽园中跑出来的,没人知道它是如何出来的,但它比蹇硕的速度要快。
猎物就在眼前,它已经潜伏很久,是时候品尝美食了。
一道黄影闪过,蹇硕见状大喊:“殿下小心啊!”
嗷呜……
蹇硕的喊声和豹子的嘶吼几乎同时响起,刘协被两个声音吓得一激灵,不自觉向旁边躲闪,而他旁边是口井……
噗通!
刘协一头栽进了井里,蹇硕也跟着跳了进去,他得想办法把刘协给弄出来。
皇宫的建造要求十分严苛,井壁上根本没有缝隙。
就在蹇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刘协强忍的泪水终于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蹇硕赶忙安慰:“殿下莫怕,老奴一定将您平安送上去。莫怕,莫怕。”
刘协一边抽泣一边问蹇硕:“蹇硕……你……你……真能……救我……吗?”
看到刘协逐渐平静下来,蹇硕有些欣慰,这才是人君该有的气度。
于是他有些豪迈的说:“殿下放心,老奴可是带兵打仗的!”
“那倒是让你的兵来救你啊。”
一张丑脸出现在井口,张让探头说道:“蹇硕,你说你……唉……会什么不好?偏要会带兵?上军校尉啊……”
“张常侍救我!”蹇硕仿佛看到了希望,大声喊道:“张常侍速速将殿下救出……”
话说一半蹇硕就闭嘴了,他见到张让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盖上!盖上!”
张让没有再理会蹇硕,而是让人搬来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井口。
蹇硕在井下破口大骂:“张让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在做什么?你敢行刺殿下!你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可惜根本没人听到他的喝骂,水井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张让此时已经在一处宫殿内,一边喝茶一边吩咐手下:“去拟一道圣旨,让赵忠回来,问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还有,去将西域进贡的香给陛下点上。享乐嘛,就要痛快一些!”
手下答应一声纷纷离去。
张让翘起嘴角低声喃喃:“曹节啊曹节!嘿嘿嘿嘿……”
两天之后,刘宏从裸游馆里走了出来,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很舒爽,很累……
又足足休息了一天,刘宏这才想起平日里跟在自己身边的儿子不见了,同样不见的还有蹇硕。
开始的时候刘宏还没察觉不对,等到找遍了皇宫都没找到之后他开始慌了。
刘宏怀疑刘协出了意外,而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何氏!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前去问罪,何氏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平日里懦弱的刘辩这一次却挡在了自己母亲面前,对何氏竭尽维护。
刘宏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当场宣布废后,就连刘辩也要一起赶出皇宫。
这是刘宏最硬气的一回,但这次的硬气也将要了他的命!
张让在一旁劝说刘宏:“陛下莫要动怒,说不定蹇硕带着皇子协去军营中了呢?先去新殿休息一下,老奴这就派人前去询问!”
刘宏看着何氏就烦,他听从了张让的建议,再次回到了裸游馆。
裸游馆内雾气渺渺,宫女嫔妃们或着薄纱,或一丝不挂,在雾气的衬托下若隐若现,勾人心弦。
张让命人焚起了香,刘宏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躁动……
刘宏脱去一件件衣服,走向了水池,走向了他的佳人们。
不知何时,何氏出现在了门口。她命人抬进来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装满了一种香味奇特的香料。
点燃之后何氏走出裸游馆,亲手将这座宫殿的大门锁死。
她和张让对视一眼,分头离去。
不过在他们没注意的草丛里,一个宦官捂着嘴一声也不敢吭,死死趴在地上。
宦官叫江什,是个老实本分的宦官,他的经历说起来也挺惊险的。
江什进宫之后不争名夺利,也不贪财害人,他就是个边缘人物,根本没那个本事。
光和七年的时候他的事业迎来了一次转机,重臣卢植犯错,他奉命将卢植押解回京。
当时江什以为自己的事业迎来了新的起点,哪知那根本就是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