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现在身边只有安延,安延确实能打,嘴皮子还利索,和他顶嘴一个顶俩。可真到了战略方面出谋划策的时候安延屁都说不出来,让鲜于辅身边连个能讨论的人都没有。
最终还是文人出身的县令给他支的招。县令认为即便这伙儿胡人打下徐无也没什么,草原上的胡人想要从右北平越过长城还需要攻破长城外的俊靡,只要鲜于辅能守住土垠,在俊靡被破之前胡人只能走辽西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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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话让鲜于辅稳定住了心神,他之前也确实慌了,光顾着想徐无的重要性,没考虑太多。
要么怎么说文人才是最狠的呢,就在鲜于辅思考对策的时候,县令笑眯眯的走到求援的士卒身后,忽然拔出佩剑,一剑捅进了士卒的后心。
在鲜于辅和安延震惊的目光中,县令让安延将士卒的脑袋割下来传令全城,“就说此人乃是胡人的奸细,假传徐无求援的书信,被鲜于辅识破当场斩杀。徐无高枕无忧,再有妄议者皆以奸细论处,就地斩首。”
安延挺佩服这个县令,当即就执行起了命令。鲜于辅则直嘬牙花子,身份原因他往日里和这个县令闹过不少矛盾,看来县令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就被玩死了。
鲜于辅下定决心此次过后说什么也要将县令举荐给王弋,有这么一个狠人在身边,他干什么心里都不踏实。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鲜于辅反复思考认为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又是调虎离山?要不要这么离谱?
这个结论真的让鲜于辅有些不自信,胡人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调出一员猛将让可能存在的谋士放松警戒,再调一次抽离守城的部队,这真是胡人能想出来的计策吗?自己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鲜于辅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这回县令没发表什么看法,倒是安延很有想法。
论战略安延确实是个睁眼瞎,可谈到战术那可太有思路了。
安延提出既然认定了徐无是调虎离山的计策,又决定不再去管徐无,那调就让他调呗。
对方肯定知道土垠是有援军到来的,正好安延他们带着兵马出城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等到胡人攻城了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鲜于辅思考片刻同意了这个计策,让安延带着自己人大摇大摆的从土垠出发,装作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看看能不能将胡人给钓出来。
安延领命而去,鲜于辅将目光再次集中在地图上。如今他又成了光杆司令,那么胡人会从哪个方向来进攻呢?
可以说鲜于辅做好了一切应对,胡人给他做了个陷阱,他不仅一脚踩了进去,反而在陷阱底下又给胡人挖了个坑。这个连环套最终会套在谁的脖子上还真不好说。
胡人的反应也没有完全按照鲜于辅的预料进行,他原本预计胡人会在黄昏发动攻击,可典韦都带着人回来了也没见四周有什么动静。无奈之下鲜于辅只能等待斥候们的消息,希望他们能找到一些有利的情报。
然而接下来五天,不光斥候们没有报告,胡人人也没有再毁坏农田,甚至有人从徐无传来消息称攻城的人已经撤退了。
鲜于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总觉得自己是在被胡人牵着鼻子走,总觉的自己在什么地方判断出了失误。
鲜于辅开始没日没夜的推算所有的可能性,一遍又一遍,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样又过了三天,就当鲜于辅准备将吃草喝露水的安延调回来的时候,斥候报告胡人又开始派出部队前来烧毁农田了。
典韦再一次领命出战,范方也懒得想计策了,带着人直挺挺的冲向了胡人的军队。
没有任何意外,胡人果然带着他们开始四处游荡,摆明了就是想将典韦带走。
就在鲜于辅松了口气认为胡人那边出了意外才让他们的计划出差错时,一个破衣烂衫犹如逃荒的人前来拜会鲜于辅,告诉了他一个要命的消息!
“太守不好啦!渔阳被攻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