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好再说。”
“不用想。”段煨摇了摇头,难过地问:“殿下是如何知道我兄长军中不对的……”
人不能有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把柄。
段煨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一道来,不是他想说,而是他不敢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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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和王弋他们推测得基本一致,段颎确实在用毒麻强化自己和军队,后来军队中出了叛徒,瘾君子的身份被宦官利用,不得不投向宦官的怀抱。
给段颎毒麻的是个云游的方士,说是能够保证他的大军战无不胜,毒麻被段颎当作了一种战前祈求胜利的熏香使用,每次打仗前都会派人焚烧,用烟雾将士卒们笼罩起来。
等到后来他身陷被动也曾派亲兵去寻找那位方士,到底找没找到段煨不清楚,因为段颎没过多久就死了。
段煨讲得很细,他所知的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直到天光微明才说完。
王弋没有打断他,而是极为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想要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对于段煨来说,这不过是一段段家难以启齿的哀伤过往,但是王弋却听得心里直突突,心脏差点从嗓子里面蹦出来。
军队大范围使用啊,这得有多少才行!
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亲卫后代全都被毒死了,要说王弋不慌那绝对是假的。
可是慌也没用,他现在迫切需要抓个搞事的人来问问。
想到这里,王弋就准备让段煨离开了,反正后面也没段煨什么事,段煨没资格接触到这个层面的决策。
忽然,王弋似乎想到什么,随口问道:“段忠明,韩遂这个人你了解吗?”
“殿下,在下对韩遂还算了解,不知殿下想问些什么?”
一句话,让王弋精神大震。
终于有些好消息了!
“孤且问你,韩遂此人平日里为人如何?”
平日里?
虽然段煨有些疑惑,但还是抓住了重点:“殿下,韩遂平日里为人相当不错,很讲义气,对待下属也不苛刻。”
“他是否对方士玄学感兴趣?”
“据我所知没有,西凉人对方士玄学是无感的,他们更相信异族的祭司,毕竟西凉的羌氐众多。不过韩遂连祭司都不信,他只相信利益,一旦有了利益,他的选择从不犹豫。”
利益……
袁绍能给韩遂什么利益呢?
王弋陷入了沉思。
西凉人崇拜的是实力,袁绍并不是实力最强的那个。
如果袁绍拿王弋当作假想敌,那以韩遂的性格一定会派人来和他讨价还价,而不是一口答应并做得这么彻底。
也就是说有什么是袁绍能给他却给不了的,会是什么呢?
财富?名誉?地位?
不对,都不对。
这些王弋也能拿得出手,而且只会比袁绍给得更多。
思绪至此,王弋忽然问道:“韩遂有没有什么心病?”
“心病?”段煨一愣,沉思片刻很是犹豫的说,“殿下,韩遂一直无子,不知这算不算心病……”
这可太算了啊!
曾经被子嗣问题快要折磨疯了的王弋对此深有体会,为了延续传承,人的性格和思想是会发生转变的,就连荀彧都劝说过他尝试去拜神。
“你先回去吧。”王弋挥了挥手,示意段煨可以走了,“对了,我会给你安排个官职,最近几天不要乱跑,在董白家好好待着。”
段煨这个人才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演义中虽然只提了一笔,说了些他和董卓那些无脑的老部下打仗的事。
但是历史上这家伙能力非常不错,能干到大鸿胪的人怎么可能差了?
“喏。”
段煨行了一礼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殿下,在下有个问题……”
“说。”
“殿下,小姐那边在下该如何答复?”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不懂?”
“不不不,在下的意思是您和小姐……”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殿下息怒。”段煨见王弋火了,赶紧解释,“殿下,在下想问小姐那边要准备些什么?”
“段忠明,你以为你很聪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