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机会真的存在吗?
当最后一个商人进入约定的宅子之后,县尉带着兵丁立即将这里围了起来,以冒充特使的罪名将仆从抓了起来,并以聚众不轨的罪名将所有的商人一同收监,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没收,人还关进了大牢。
一众商人大呼愿望,凭借着身上仅有的一些财富,一些人探听出了其中详情。
原来除了马铭来了和走了这件事是真的以外,其他的事情全是假的。
马铭没有大肆敛财,也没有派县吏强买强卖,一切都是那个假扮马铭仆从的贼子策划的骗局,马铭是个清廉的官员,只是被贱人偷用了名声而已。
马铭没有错,县衙没有错,有错的只有聚众不轨的商人,仆从以最快的速度交代了实情,说是准备用这些钱招兵买马当山贼劫掠,那些商人都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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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应是大案,可县令却直接跳过了审讯的过程,将这个案子定了性。
小国商人的家产全部被县衙没收,他们原本的贸易位置立即被县里面的大族代替,人也被直接驱逐出城。
而且县令还搞了一些区别对待,高句丽的商人允许携带一种交通工具和一些干粮,毕竟马铭这次是去出使高句丽的。
其他小国的商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全家每人只能保留一件单衣,在这个冬末春初的季节,一件单衣和什么也不穿没什么区别,并不会拖延被冻死的时间。
到了这个地步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局,马铭最开始确实不是收礼,而是借着收礼的名义聚集了城中大族一起商量如何瓜分他们这些小国商人的利益,后面的那些事都是演给他们看的。
这是一个三赢的局面,首先马铭赢了三次,获得了名声、钱财以及城中大族的人情;再就是县衙获得了功绩和财富;最后是大族获得了商路,只有小国商人受伤的世界打成了。
当然了,这里面误伤是肯定有的,毕竟汉人也有一部分小商人受到了波及,可这和马铭没什么关系,如何处理是县衙的事,是一起收拾了还是放了他根本不在乎。
当小国商人们被驱逐出城后,这个局最精髓的地方来了。
县衙按照马铭的吩咐并没有立即将商人们赶出去,而是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趁着夜色一起放出城池。
这样一来高句丽被特殊照顾就立即引来了公愤,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商人们没有请求高句丽商人带他们一起走,而是聚集在一起尽量杀死高句丽人,抢夺他们带出来的补给。
尽管这些补给根本不够他们活下去,尽管高句丽人也是受害者,可他们依旧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泄在高句丽人身上。
大部分高句丽人被残忍杀死,可由于县衙让他们带了交通工具,仍然有一部分人骑马逃走。
如此一来,夺取财产的仇恨在血仇面前似乎就不够看了。
小国之间不怎么和谐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张,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拿着他的剧本前往了下一座城池。
马铭就这样一路祸害到了高显,沿途被他整得支离破碎的家庭不计其数,单单地契就装了满满一车。
当然,他用了不止一个计策,恶毒的诡计层出不穷,有县衙给他打配合,再凭借马家的威望和马日磾礼部尚书的名头他从未失过手。
典韦对马铭这么做十分不理解,马铭并不贪财,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将包括涉事人员在内所有的事情极为详细的以奏折的形式汇报给王弋。
他每座城池留下来的仆人也不是为了顶罪的,而是用于监督县衙将没收的钱财用在正地方,杜绝当地官员中饱私囊的可能。
甚至就连典韦这种憨憨都能看出他在刻意与当地世家保持距离,那种刻意程度用高高在上的命令来形容都不为过。
典韦并不在乎马铭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不明白马铭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直到队伍来到了高显,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马博之,你不是说能让俺砍人吗?什么时候才能砍?”
“就快了,就快了!”
“就快了是啥时候?你老是弄那些没用的,不如让俺直接砍了他们。”
“砍了谁?”马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说以后谁要是再说典韦憨他就跟谁拼了,这家伙一点儿也不憨,机灵得很!
马铭苦笑道:“典将军,你想要砍得爽,我就要让你砍得爽。五千人够不够?一万?”
“那么多人?”
“将军怕了?”
“俺会怕?可哪来那么多人?高显不就才两千?”
“差不多吧。”马铭叹息一声,缓缓解释,“高显这两千夫余人不用将军动手,我能解决他们。将军,我不通兵事,你看看看地图,如果要埋伏我们,哪里比较合适?”
马铭也是会挑人,偏偏找了典韦询问兵事。
典韦哪懂这些,挠了挠头随便指了个地方说:“这里吧,有山有水的,地形比较复杂。”
“将军,那里是夫余人的地盘……”马铭真是一脸黑线。
典韦却不明所以问:“咋了?不就是夫余人来埋伏我们吗?”
“可咱们要去高句丽,不走那条路啊……”
“呃……那就这里!”典韦又指了个地方。
这回马铭看着典韦指的地方思索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辽山嘛……”
不得不说,典韦这个傻大个的运气着实不错,一下子就点在了重点上。
辽山并不是高显去高句丽的必经之路,但是夫余人和高句丽人的军队此时正在辽山附近对峙,如果从那里走的话,夫余人必然会派遣军队前来袭杀。
这样一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军队袭杀使节,两国必然开战!
“典将军,惹事你会吗?”马铭看向了典韦,眼中透露着安心。
想想也是,以典韦这种浑人的性格,惹是生非当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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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典韦却摇了摇头说:“不会。”
“啊?”
“俺不会惹是生非,谁惹了俺,俺就将他打死。”
“那更好了,找个夫余人直接打死。”
“为啥,他又没惹俺,你不是说你来解决那两千兵马吗?”
好家伙!
马铭一时间脑子嗡嗡作响,再也不敢小看典韦了。
他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但是他们惹了殿下啊!”
“啥?他们凭啥惹殿下?”
“贱呗。”
“哪个狗东西敢惹殿下!”
“别急,我给你找找……”马铭也不确定自己骗没骗过典韦,反正就当是骗过了。
两天后,马铭在高显路边茶摊悠哉悠哉地喝茶,起身结账时似乎想要将碗底喝干净,谁知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将茶碗直接塞进了旁边一人的衣领里。
那人就像是针扎了屁股一样直接窜了起来,手舞足蹈不停地哀嚎。
能不嚎吗?
马铭那可不是碗底,而是整整一碗热茶,滚烫滚烫的。
“你他娘的瞎啊!”那人一边扯衣领,一边怒骂。
马铭却撇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叫?”
“你当这是哪里?找揍是吧!”那人见马铭态度如此嚣张差点气死,伸手推了马铭一把。
谁知马铭早有准备,后发先至一脚踹在对方下体。
“嗷!”
一声惨叫,那人蜷缩着身子不停在地上打滚,他的两个同伴见状,一个去将他扶起,另一个抄起板凳就砸向了马铭。
啪嚓!
板凳被砸了个粉粉碎,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然而马铭却什么事都没有,他面前出现了一堵一个人组成的高墙,板凳砸在典韦身上除了溅起一些灰尘以外连点儿伤害都没有,马铭还在典韦身后贱兮兮的笑。
“找死!”
典韦大喝一声,一手抓住那人衣襟,一手抓住脑袋用力向下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脑袋直接被按进了腔子里。
闹出了人命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可另外两人却无比愤怒,迅速冲向了典韦。
典韦随手将还在抽搐的尸体扔到一边,大脚丫子一脚蹬在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人画了个弧线、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另外一个对着典韦的大脸就是一拳,结果典韦只是被打得偏了一下头,似乎都不怎么痛。
“你这不行啊。”典韦阴森一笑,一把抓住那人还未收回去的手臂,抬脚踩住对方的脚,暴喝一声,“开!”
“啊——”
一声惨叫之后,对手被典韦活生生撕成两片,半截胸腔被典韦拎在手里,内脏被甩得到处都是,鲜血将典韦染成了一个血人。
另外半截被典韦踩在脚下,尚未死透的神经忽然弹了一下,以至于典韦以为对方还有气,上去就补了两脚,将下身踩得稀烂。
做完一切之后,单位拎着半截尸体找到了那个正在吐血的家伙,抡起半截尸体就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