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啊张文远,在河北的地面上兄弟确实能给你兜底,可你也不能捅破天啊。”张合坐回桌案,一边拍着锅盔,一边叹息。
良久之后,他伏案写下一封书信,并让亲兵找来一名士卒。
不多时,一名长相憨厚的士卒被带了进来,似乎有些紧张,行礼说道:“将军在上,不知……不知唤小人何事?”
“我要你们将这封信和这袋子东西交给殿下,你可听好了,是你们!”
“我……我们?不知除了小人还有谁?”
“别装了,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儿两里地我都闻得见,左军出身的死士就这点儿气量吗?”
“张将军,您也说了,我是左军出身的死士。”那名士卒忽然站起身,没有丝毫敬畏,咧嘴笑道,“左军是殿下的左军,死士是殿下的死士。您张将军找我们可以,想要使唤我们恐怕就过界了吧?”
仓啷啷!
此话一出,帐内亲卫纷纷拔出刀剑,对士卒怒目而视,看样子只要张合点头,大有立即将其剁碎了喂狗的想法。
张合却挥退亲卫冷笑道:“本将找到你们,自然是因为有要事禀明殿下。军情紧急,本将若是不说,殿下必然会治我的罪。”
士卒闻言脸色一黑,张合已经不是在威胁他了,而是摆明了在恐吓他。
咬了咬牙,他接过信件和袋子,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帐篷,没有半分礼数。
一旁亲兵统领气得不行,抱怨:“将军,此子太过无力,为何不让我等杀了他?”
“哼,你和明镜司的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张合摇了摇头,不屑笑道,“这小子没什么出息了,这辈子也就是个跑腿的命。”
“为何?”
“殿下将他摆在我能发现的地方,就是为了让我用的,真正的暗探你根本发现不了,你说这憨货能有什么出息?”
“这……”
“想不明白?”
“属下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