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称王不代表排场要落下,既然有机会享受了,该有的就一个也不能少。
“哼。”张合冷哼一声,不着痕迹地将手搭在了王二的脖子上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朝鲜的?你不是说列水不好走吗?朝鲜有大船吗?”
“有,听说还有很多。”猎人的感知相当敏锐,王二立即点头回答,“朝鲜毕竟是郡府,老贼处理公务应该都在那里。小人偶然一次见过公孙家的人乘船来此城时侍卫的靴子上满是尘土,小人是猎户,最懂一些泥痕草色的关结,朝鲜城和此城都有港口,哪来的泥土?”
“你觉得他们住在哪座城?”
“这……这小人哪知?不过带水下游只有带方和含资两座城……”
“含资城内有港口。”张合脱口而出,嘴角忽然挂起一抹冷笑,“说你胆大呢?你见了某唯唯诺诺。说你胆小呢?公孙度家眷的行踪你都敢猜测。本来还想在殿下面前为你求个官,现在你可没机会了。”
“不敢不敢!”王二赶紧跪下,砰砰磕头道,“只求将军留小人一条活路,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看在小人尽心尽力的份上,将军饶小人一命吧!小人定然守口如瓶,将这件事永远拦在肚子里,日后不踏出家门半步,也不与乡里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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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见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够用这种姿势磕头,看来人真的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只可惜同样是无穷的潜力,他在意的人死了,他不在意的却能苟活。
拍了拍王二的脖子,张合起身抬手一枪挑断绑缚王二的绳子,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这处宅子就赏你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从今以后你会活得很好,好好活下去,不得饮酒,也从未见过某……”
王二跪在那里久久不敢抬头,心中没有半分暴富的喜悦,而是无尽的恐惧。
他在等,等待张合杀人灭口那一刀砍下或者离去……
张合自然不会和王二这种小人物再发生什么纠葛,城内的喊杀声还未平息,他来时张辽只是攻破了城门而已,连城墙都没有拿下,这场战斗离结束还早着呢,而且他还要去完成自己另一半的任务。
不过既然张辽已经攻破城门,他就不必单独冒险了。宅院门外两侧整整齐齐排列着两队士卒,人数总计两百,各个装备精良,精神饱满,都在安静地等待他出来。
见到张合出来,两员将校立即凑上前来行礼。
张合眼神一凝,长枪指向南方下令:“立即杀向港口,明日我要出现在带方城前。”
“喏。”将校领命,排开阵势,顺着张合长枪所指展开行军。
一路上他们遇到数十股前来阻截的守军,可这些人一半是张合亲卫、一半是右军精锐,怎么可能打得赢?
每次都是张合上前三两下挑翻领头之人后他们一拥而上将守军杀散了事,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来到水军港口。
说是水军,其实也就三五十个看大门捞油水的大头兵,早已被张合之前安排的十个斥候杀了个干净。
此时领头的斥候见到张合领军前来大喜,立即过来行礼道:“将军,卑职刚到时有看到一伙人乘大船跑了,有数百之众,带走了所有大船,我等无法拦截,枉将军恕罪。不过守军已被我等除掉,缴得小船十余艘。”
“有操舟之人吗?”
“有,小船都是上船,我等已将船夫全部扣下。”
“好,立即登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