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利诱往往比威逼更有用!
虞谡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将辛戎送出大门,随即匆匆返回书房,命下人去请自己的弟弟虞谦过来议事。
不多时,虞谦匆匆赶来书房,虞谡也不多说,直接将虞叡的书信拿给他看,
虞谦看完信,一时也是沉吟不语,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兄长,这恐怕不只是一封家书呀。”
虞谡默默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为兄明白,这是下邳朝廷想要我们虞家站队,而江陵城就是我们虞家的投名状。”
虞谦放下手中的家书,看向自己的兄长,沉声问道:“既然如此,兄长打算如何抉择?”
虞谡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长吁短叹道:“为兄如今也是举棋不定呀,来人告诉我,叡儿即将出任户部尚书一职,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虞家不帮萧恪夺取江陵城,有可能萧恪会因此迁怒于叡儿,有可能他出任户部尚书之事就此告吹,甚至可能连青州刺史一职都保不住。”
虞谦却轻轻摇了摇头,沉吟道:“以萧恪对叡儿的赏识,倒不会因为我们虞家不帮他就免了叡儿的青州刺史,只是将来若当真是萧恪取得了天下,只怕新王朝除了叡儿,不会再有我们其他虞氏族人的一席之地了,虞家将错失一个扭转家族命运的机会。”
听弟弟这么一说,虞谡内心越发沉重,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为兄又何尝没想到这一点呢,只是此事风险甚大,一旦事泄,对于我们虞家而言就是灭族之祸,到时为兄就成了虞氏一族的千古罪人了。”
虞谦低头想了想,随即面色凝重道:“兄长,我倒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帮到你,只是……”
虞谡听弟弟说得严重,猜到他的主意代价不小,但还是沉声道:“你先说说看。”
虞谦看了兄长一眼,缓缓说道:“其实兄长所忧者,无非就是事情败露,蔡范会对我们虞家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将那些年幼的族人送出城,如此一来,即使蔡范最终丧心病狂杀光了城内的族人,只要有那些年幼的族人在,何愁虞家不复兴?”
虞谡闻言再次沉默了,因为他听出了弟弟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舍弃他们这些老家伙,保全那些年轻的族人,也难怪他面色变得如此凝重。
但沉吟了许久,他还是重重一点头,缓缓问道:“依你看,我们要如何将人送出城?”
虞谦知道兄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便笑了笑道:“兄长难道忘了邵家吗?”
一听弟弟提到邵家,虞谡不由眼前一亮,随即起身道:“瞧为兄这个记性,怎么把邵家给忘了,我这就亲自走一趟,哪怕豁出我这张老脸,甚至将我们虞家一半的家业送给邵家,也要让邵家帮这个忙,放我们虞家那些年幼的子弟出城。”
虞谦也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忘叮嘱道:“只是兄长切莫记住,为了族人的安危,绝不能在邵家那里走漏半点风声。”
“不过兄长也要找机会试探一下邵家的口风,毕竟若是想要助城外的徐州军攻取江陵城,说不定还要邵家帮忙。”
“你放心,为兄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