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刀疤雷是三岁小孩,有那么好骗吗?你贺老二要是有这么好的手气,怎么会欠老子那么多银两。”刀疤雷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狞笑道,“好,之前我们说好的,如果你还不上一百两银子,我就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如今你身上只有五十两,我就当你还了一般,只卸你胳膊就不卸你腿了。”
说完,刀疤雷示意手下将贺海一条胳膊摁住在桌面上,他自己则从角落找出一把劈柴用的斧头,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贺海。
贺海见状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知道刀疤雷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此刻绝不只是在做戏吓唬他而已。
眼见刀疤雷越逼越近,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心一横,大声叫喊道:“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姐姐是晋王的三公子顾翀的侍妾,你要是砍了我的手,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果然有效,刀疤雷瞬间被唬住了,顿时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说什么,你那个姐姐是怡春院的头牌吗?什么时候变成晋王三公子的侍妾了。”
贺海一听,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因为他知道像刀疤雷这种地头蛇,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惹官府的人,更何况还是晋王的三公子。
“此事千真万确,我姐姐早就被顾三公子看上了,他还在城南买下一处宅子安置我的姐姐,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看。”
听贺海说得有板有眼,言之凿凿,刀疤雷不免有些半信半疑,他满脸狐疑看着贺海,语气满是怀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姐姐现在是顾三公子的侍妾,那你就带我去见顾三公子,只要他一句话,我们不仅马上放了你,就是你欠我们的钱,我也可以一笔勾销。”
一听刀疤雷要自己带他去见顾翀,贺海心中不由一阵暗暗叫苦,因为他知道顾翀这个便宜姐夫可不待见他,要是他真带着刀疤雷这些人去找他,非将自己活活打死不可。
但他知道,如果不带他们去见顾翀,刀疤雷是绝对不可能信他的话的。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想起姐姐之前跟他说的话,当即对刀疤雷说道:“顾三公子奉命去北邙山办事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京城,只能等他回京再去见他了。”
“你不会在骗我吧,真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要见他,他就不在京城。”刀疤雷满脸狐疑看着贺海,显然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事到如今,贺海只能以手指天道:“雷爷,我敢对天发誓,说的句句是真话,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要是雷爷还不信,可以派人去晋王府打听一下,问问看顾三公子是不是去北邙山了。”
听贺海又是赌咒发誓,又说得信誓旦旦,刀疤雷又不由有些信了,低头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我刀疤雷就再信你一次,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把你剁了丢去城外喂狼。”
说完,刀疤雷吩咐一个手下道:“丁甲,你带他出去吧。”
“是,雷爷。”
那名叫丁甲的手下面无表情应喏一声,随后将贺海带出了柴房。
只是当他走出柴房门口时,眼中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