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嘛,都是要做官的。
老婆子心里记不清楚湘王应该有多大,只觉得大概比她这个老婆子要大很多。
等到傍晚的时候,邻居们过来串门,询问赵攀回来还有没有说什么其他事情。
赵婆子看着人们都紧盯着自己,感到十分的舒坦,装模作样道: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发工钱的叫作工程,发的工钱叫工资。这都是湘王爷搞出来的!”
一些稚童叽叽喳喳地重复道:
“湘王爷!湘王爷”
不少农妇们对视一眼,有个媒婆消息广,神神秘秘地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不久有一队人从城里出来去了鸡鸣寺,里面有人骑着木头做的轮子马,还有一辆大大的木头车!人家都说那是王爷们出游,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湘王爷做出来的!”
人们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起来这个湘王爷,又觉得王爷肯定是皇上的儿子,既然是皇上的儿子这么做的,那就是皇上同意了。
这么一看,皇上好像没有民间流传的各种传闻里,那些会读书的秀才讲得残暴无比,一顿吃几个小孩,天天朝会要砍几位大臣。
这处村庄里聚集的都是些普通农民,而在较远一些更靠近金陵城的村户之中,则有着本地最大的两个地主,王家和李家。
在李家主院之中,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正看着手中家仆递上来的瓶子,缓缓将其打开,仔细嗅了嗅。
家仆程强讨好着说道:
“这是从天竺的商队带回来的神药,服用之后能够让公子时刻精神抖擞,一定能在明年的科举之中考取功名!”
李承志点点头,将其塞回去,吩咐道:
“给那个逆子带过去吧。还有,如果有人敢带他去那些风尘之地,我打断他的腿!告诉他,他老子我已经和朝廷里的大人疏通好了,只要那逆子的成绩能稍稍有个名次,明年就能做个官!”
程强点头称是,接过这瓶子,又急忙说道:
“老爷,明年的科考果真要成为我大明朝正式的录取官员的途径,而不是之前的恩科那样?”
李承志瞪了一眼,骂道:
“打听这个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坊间流传、流传!”
程强陪笑道:“老爷,小人在外面和那些商队接触的时候,听说北方士子也在准备明年的科举,要动身出发来京城。之前恩科还在的时候,老爷您心善,都有安排厢房供这些读书人居住。”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起来:“可是明年——这北方士子都是和公子竞争的对手啊!”
李承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笑骂道:
“还是你这个狗奴才顺心,今年继续安排厢房给那些北方士子。把他们好生供养到明年开春,然后...你知道怎么办。北方人第一次在南方过冬,有些水土不服生一些病,很正常。”
程强嘿嘿一笑,又担心道:
“要是有人闹事被朝中官员知道了?”
李承志冷哼一声:“那又怎样?那帮北方泥腿子能怎么样?这如今朝廷里大人们可都是浙东士绅出身,其中不少家传从前朝就在做官!不怕告诉你这个奴才,要是大人们愿意,明年让他北方士子一个都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