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庞明这样的性格都觉得这家伙该扇一巴掌,朱柏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嚣张跋扈一点,学习一下老二秦王的风评。
额,还是算了,自己偶尔弹弹朱允炆脑瓜崩就好了,打打杀杀的,交给护卫就行。
庞明一手提着李自问,然后看向徐英。
徐英无奈道:“李学正,指路吧。”
李自问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了指远处,道:
“殿下,我、我叫人去取就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庞明就拎着李自问朝着那边走去,徐英则留在这里。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只是不爱说话,脑子里什么都明白,李自问还忽悠不了他。
朱柏看向漳浦,问道:
“你籍贯何地?国子监贡生报名科举除了名录之外,还需要费用吗?”
漳浦舒缓着自己的手脚,慢慢爬起来,对着朱柏行了一礼,又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其他学正们手中的庭杖,惊恐的脸色未能褪去。
要不是这位王爷阻止,自己被那庭杖击中面部,可免不得掉几颗牙齿。
他恭敬道:
“湘王殿下,小生漳浦是晋中人士,洪武十一年被国子监录入,已经修学两年半期,满足报名科举的条件。”
“民间各地考试乃至进京的学子,按照前朝惯例,是需要缴纳‘钱粮’,也就是报名费用的。国子监贡生是否需要,小生也不太清楚,是之前李自问李学正通知,要我们缴纳费用和名录,好提报吏部准备。”
朱柏问道:
“那你听见他刚才所说了,要是从国子监的制度上看,有罪的是你,而不是他。”
漳浦努力忍住神情,不让自己太过怨愤,惊扰到王爷,无奈叹道:
“小生明白,只是、只是李自问实在是欺人太甚。平日里他就针对我们北方学子,无论是课程的安排,还是生活的日程,都把我们排挤到后面。”
“今日事端其他友人都劝小生忍耐,这还不是正式的名录。但小生实在不可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朱柏点点头,道:“这是你一面之词,本王知道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那些其他学正们,冷哼道:
“诸位学正手中的庭杖倒是使得威风,本王可以推举你们去各地牢狱任职,如何?也教化教化那些罪人。”
那些学正们闻言跪倒在地,手中的庭杖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哪怕只是面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这个人是王爷,要是非得今天任性一下,每人抽几鞭子,也没人能真正拿他怎么样。
“徐英,让侍卫们去找庞明,所有搜集到的文档全部留存带走。本王对国子监今天的印象很不好,我们今晚去翰林院休息。”
朱柏大声说道,为了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接着说道:
“明年科举的正式制度和报名、考试等程序还未公开,诸位学子理应安心向学,静待官府和监丞通告。若有靠着自己的职务随意卖弄消息,为非作歹的,均可禀告吏部。”
“南北学子均是我大明学子,任何人为谋划地域之分而从中谋利的人,都是我大明的罪人。本王会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和父皇,希望国子监诸生警惕言行,切莫忘了求学之道的本义!”
不就是场面话吗,自己简直是信手拈来,加上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受过所谓AI文章的冲击,一股子车轱辘话下来绝对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但还是有几位学正已经在暗暗注视着漳浦,只要朱柏一离开,他们就会有合乎规定的手段来对付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