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
旭日东升。
匈奴左贤王呼厨泉,带着左骨都侯丘林氏,并三千匈奴突骑,一同前往刘备大帐。
许是笃定大汉以及刘备势弱,不敢与自己动手。
亦或者是身后带了不少匈奴突骑,给了他信心,呼厨泉压根没将刘备放在眼里,带着匈奴突骑就直往大帐里冲。
见状,守在营门口的张与示意身旁的典韦大喊三声,以作警示。
然而,呼厨泉却丝毫没有停马之意。
见此,张与也不客气。
只见他一声令下,直接一波狠厉的箭雨,将呼厨泉等人硬生生逼停了。
“军营重地,不可驭马疾驰,还请步行入营!”
张与高坐马上,微微昂头,看着不远处一身戎装的呼厨泉,淡淡开口。
呼厨泉率军而来,结果连营门口都没进去,就折损了些人马。
如今还被挡在外面,他自觉面上挂不住,怒声开口:
“不是刘备请本王来的?如今本王来了,他竟不让本王入营?!
大汉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难道就是这么待客的?”
闻言,张与冷哼一声。
若是刚才没那波箭雨,只怕你直接率军冲营了吧?
现在还好意思说什么礼仪之邦?
但听着对面为首之人自称‘本王’而非‘本单于’,张与也带着试探的语气,开口讽刺:
“阁下是匈奴左贤王吧,我主公请的是匈奴单于,阁下今日不请自来,还能怪我们待客不周吗?”
看对面说话的人,比他们部落最瘦弱的小马驹还要瘦小,呼厨泉眼中闪过轻蔑之色,不屑道:
“你是什么人?”
“我乃主公幕僚。”张与淡淡开口。
当然了。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自报官职、爵位和家世。
但是张与现在无官无爵,就不提了。
至于祖上的光辉?
不是他说,他就算报了,这群没有进化完全的人形体,八成也听不懂啊。
既然如此,那还费什么劲?!
但张与话落,呼厨泉立刻指着张与嘲讽大笑:
“什么幕僚!也敢跟本王对话?!”
呼厨泉一笑,他身后一群匈奴跟着呼厨泉大笑起来,时不时出言指着张与议论两句。
虽然说的是匈奴话,但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
这场面,看的一旁的典韦都握住了手里的双戟。
张与目光阴沉,冷哼一声:
笑吧!
但愿你们等会儿死的时候,也能笑得这么灿烂!
“主公曾予我特权,因而我有权先斩后奏,处理任何事情,我自然足以与左贤王对话。
不知单于何时到此?”
张与眼中闪过厌恶,语气冰冷道。
闻言,呼厨泉打量了张与两眼,似乎觉得跟张与对话,掉身价一样,颇有些烦躁地开口:
“我们单于乃是匈奴首领,岂是区区刘备想请便来的?
你既然说话管用,立刻把路让开,别耽误本王见刘备!”
也就是说……於夫罗不来了?
张与闻言一挑眉,不依不饶道:
“原来在匈奴,左贤王竟然可以私自代表单于出使宴会啊?不知道这是单于的意思,还是左贤王自作主张呢?”
其实来的是谁都一样!
来的人得死!
留在壶关的,一样逃不掉!
话落,呼厨泉更加厌恶的看了一眼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