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快,谁就赢了。
……
十月二十三。
晨光熹微。
郑县外。
刚刚带着麾下士卒跋涉两日赶到这里的郭汜,还没进城,就先看到了飞熊军主将远远的飞马而来。
见此,郭汜拧眉不悦。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违抗军令的下属。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飞熊军主将远远就扬声大喊:
“郭将军不好了!我们快往前,沿着黄河河道追,天子他们乘船走了!”
“什么?!”
这完全出乎了郭汜的意料,只听他忙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飞熊军主将此时刚好走到郭汜面前,闻言一把勒住了马缰。
随后,快速将其中的缘由解释了出来。
原来。
他昨日中午到了新丰,立刻就在城中盘查了起来。
但不知为何。
守城吏不仅没有看到过大规模车队,连单个骑马入城的都没有见到。
飞熊军主将自然不会放弃。
但等他确定了这几日城中没有去过陌生人后,也不得不怀疑:
究竟是张与等人还没有到这里,还是他们已经从山道离开了。
因此,他只好一边派人进山寻找,一边派人掉回头往长安的方向去找。
但直到傍晚,他们都一无所获。
而就在飞熊军主将守着城门思索刘协下落的时候。
他才从路过的百姓那里听说,近日有两批大型船队先后经过此处。
此时,飞熊军主将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而他再一追问,立刻就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事急从权。
他赶紧召回了手下士卒,连夜赶往郑县,与郭汜汇合,通知他此事。
毕竟。
刘协可是一日前就从新丰走了!
连张与都比他早离开新丰半日!
“该死的张子和!果真狡猾!差点让他们给跑了!”
郭汜听完,恶狠狠的开口,布满红血丝的目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还真是没想到走水道这回事。
幸好还来得及!
“你留在郑县,确认他们什么时候经过此处!本将即刻带兵去追!
前面的河道复杂,他们走不快的!肯定追得上!”
郭汜对着飞熊军主将交代完,扭头就带着手下的士卒离开了。
所谓河道复杂的话,还真不是郭汜信口雌黄。
毕竟从郑县到华阴城,这一段黄河水道,颇有些’九曲回肠‘的意味。
常常是每隔一里就得换个方向,如此一来,自然就走的慢了。
而此时,张与和刘协都在这段河道上。
只不过两者相差了二十里地。
就在最前面的刘协等人晕头转向,沿着河道东拐西拐的时候。
郭汜也带着士卒,驭马在黄河南侧的平原上驰骋。
夜晚,驭马在平原上飞奔,自然比曲里拐弯的河道走的快。
因此,郭汜的斥候在远远看到张与的船只后,就回来禀告了。
而郭汜不动声色的带着大军绕远了些,直奔最前方,准备去阻拦刘协。
毕竟。
天子和张与,谁才是护身符,他还是分的清的。
翌日。
东方欲晓。
追了一整晚,才追到刘协的郭汜,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大批船只,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全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前方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