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哥默默跟上,在经过一排货架时,他余光一晃,猛地转身看去,货架尽头一切正常。
“你干嘛?”北匝被他的动静吸引,回头问道,“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错觉吧。”棍哥舒了口气道。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并没有看到丧尸的踪迹。玻璃门的碎片洒落在雪糕柜的柜门和商场内的地面上,证明了玻璃门是被外力破坏的。
“这是怎么回事?”棍哥扫了一把雪糕柜上的碎玻璃,撑着看向门底,“难道是雪糕柜的哪里抵到门了,加上中午热胀冷缩把玻璃撑破了?”
“怎么可能?”北匝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玻璃本来就会自爆。我家那条街的商铺一年要自爆好几扇玻璃。”
“那最热的时候怎么没爆?现在都下午了。”
“这你都不知道?午后的温度才是最高的,你地理怎么学的?”棍哥完美地答上北匝的质疑,顺手就补上了一发嘲讽。
“屁,你看这个!”北匝蹲下来,指着地上一块碎玻璃说道,“这几片玻璃的边缘沾着东西,你看到没?这是……血和泥巴吧……知道这说明什么不?”
“说明什么?”
“说明这块玻璃在碎了之后被人踩过!”北匝自信地说道,“玻璃要是没碎,缝隙里会有脏东西吗?”
“要这是它半道蹭上的呢?”棍哥不以为然,“咱们一路走来哪有……”
棍哥嘴比脑子快,说到一半突然回想起刚才余光瞥见的影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吓得呆在原地。
棍哥轻轻挪动身体,靠住了货架,看着北匝小声问道:“你是说有人溜进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出声呢?”
“正常人看到这个雪糕柜就该知道商场里面有人了吧?”北匝一板一眼地分析道,“不打招呼就闯进来,说明他进入商场的需求十分迫切,且接受不了‘被我们拒绝’这个后果,那他多半很渴或者很饿,无论如何都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还有别的可能吗?”棍哥问道。未知总是最可怕的,北匝分析的有理有据,让棍哥莫名的恐惧消解了大半。他缓缓站起身子,祈祷北匝没注意到自己丢人的反应。
“别的可能?”北匝皱了皱眉,“他也有可能没想这么多,或者觉得店里的人已经走了。但这样的话我们过来的路上就应该碰到他了。”
“还有可能,他看到我们之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不敢现身。”北匝说着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裤子,“这事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回去的路上喊两嗓子,让他出来就好了。”
“万一这些都不对呢?”棍哥还是想给自己没由来的恐惧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都不对?”北匝被说得已经有点恼火了,呛道:“除非他是神经病,没事儿找不痛快!”
就在他们分析情况的这点时间,刘纯燕已经在超市里走了一个来回,摸清了留守的人员情况。
她悄悄回到超市的中间区域,一路上有目的地拆开了几个零食的包装,并留下了一些东西。
随后,她躲到一排货架后,透着缝隙望向后门处的二人,脸上挂着难以消弭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