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断裂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夫妻俩的注意。
妇人蜷缩在床头,面目惊恐地拍了拍身边男人,说道,“你去把灯打开...”
“你快去啊!”
妇人用力拍打着呆坐在自己身边,纹丝未动的男人,“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开灯啊!”
“我好饿啊,为什么不给我饭吃,儿啊...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带大,你为什么不给妈饭吃啊?”谁成想男人的嘴里,居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儿媳妇,妈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给你们做生意了,你们怎么能忍心...让妈活活饿死了呢?”
妇人顿时惊恐失色,慌乱间她从床上跌到地上,脑袋磕到桌角上头破血流。
而在这时,墙上的时钟发出一阵闷响,随即时钟里面渗出殷红的鲜血,血液从墙上一直流落到地面上,汇聚成一个淋漓的无皮血人。
血人手脚并用,如同蜘蛛一般,向着地上的妇人爬去
它一边爬,黑洞洞的嘴巴大张着,随之发出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奇怪音节,仔细一听,那音节是一个个无力的“饿”字。
一个照面之间,那血人就已经爬到了妇人面前。
血人身上淌着猩红的脓水,身体爬行着在地上留下一道粗长的血痕。
在妇人绝望惊恐的尖叫声中,血人如同一只水蛭般的,牢牢吸附在女人身上,那张没有一颗牙齿的血盆大口,硬生生的在妇人肩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下来。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妇人拼命地想要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血人,但她越是用力,那血人就在自己身上吸附得越紧。
……
我跟哈哈道人蹲在房顶上,就这么静静看着底下一家子人在闹腾,哈哈道人磕着瓜子,我在吃从诡先生那边顺过来的辣条。
“哈哈,这老太太挺会玩儿的啊。”哈哈道人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说道。
我往嘴里塞了根辣条,“差不多得了,真不管他们了,明天可就没人给咱们送钱了。”
哈哈道人捏着一颗瓜子皮“嘿嘿”一笑,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东西是真的跟我一样贪财啊,一提钱他就来劲,不服不行。
“哈哈,这两口子估计是等不到明天中午了噻。”哈哈道人说完,就将手里的瓜子皮朝屋里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