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攻击“远光服务器”的牛虻也有些郁闷。

他原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智猫人工智能代码，以及石墨烯工艺的实验文档，却发现这些数据又被一道防火墙保护着。

有了之前的经验，牛虻自然轻车熟路，立刻使用病毒工具开道，超级计算机硅谷之门从旁辅助，力图在短时间内攻破这道防火墙。

然而这次攻击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甚至眼看着就要攻破对方的防火墙了，对方的算力突然得到了加强，居然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虽然硅谷之门的算力比长湖九号要高，但是王薛立可以调动长湖九号的全部资源，而牛虻作为一个外派干员，无法使用硅谷之门的全部算力。

再加上两台超级计算机之间存在一定网络延迟，所以双方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不过留给牛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察觉到对方已经定位了用作跳板的服务器，再进一步找到他本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知道这里可是华国，牛虻这样的黑客在攻击华国企业时如果被抓住现行，少不了要吃一顿牢狱之灾。

可关键的数据资料就在眼前，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到手了。

正当牛虻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硅谷之门的声音：

“建议解放病毒的第二形态，经计算有90%的几率可以穿透对方的防火墙。”

“第二形态，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公司机密，不过董事会已经授予了使用病毒第二形态的权限。”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牛虻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上次对付远光科技的时候，就是因为释放了无法控制的病毒，导致他不得不离开华国。

“我已经帮你定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拿到远光的关键数据之后，你可以立刻回国。”

“可是……”

“如果这次还不能完成任务的话，这就是你第二次失败了，威廉姆斯先生。”

听到硅谷之门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牛虻脸色一白，对方又继续说道：

“再次失败的后果，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连续任务失败，意味着牛虻将失去这份年薪高达200万刀的工作。不仅如此，他去年才刚刚购买了一套滨海别墅，虽然没有房贷，但每年的房产税就高达房价的3%，没有经济来源的话根本付不起！

想到这里，牛虻只得低声道：“我同意，启用病毒第二形态。”

“如你所愿，我的先生。”

硅谷之门的声音依旧轻柔，但是在牛虻耳边，却好似恶魔的低语。

…………

平湖电子信息中心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尽管将长湖之光的算力提高到99%之后，勉强抵挡住了未知病毒的入侵，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目前整个平湖集团的基础网络业务已经停摆，每一秒造成的损失都高达六位数。

“还不能确定对方的实际位置吗？”

王德发猜想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很有可能就在广海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因为网络延迟而出现差错。而一旦确定对方的位置，王德发就会亲自带人，将其从物理层面消灭。

“目前还在计算当中，但对方的位置应该就在广海市内。”

高级技术员也证实了王德发的猜想，然而他随即又惊呼道：

“对方的病毒变异了，我们之前设置的防火墙策略已经失效！”

这时，长湖九号也发出警告：“防火墙已被突破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