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骨头和破烂皮肤的身体再也站不住，它跌落到了地上，盖住了那成堆的线虫和虫卵，这些调出来的线虫再次有了食物。

小男孩见状嘻嘻笑着，拖着被啃了好大一口的身体凑近秦母，垫着脚去看她双手间，被秦母捂住了嘴的脑袋。

“爸爸，小宝的肉香不香？哈哈！”小男孩很开心，秦母也很开心。

她的手在仅剩的这颗脑袋上摸了摸，随后便递给了小男孩。

“小宝乖，好好的陪你爸爸玩知道吗？”

小男孩乖巧的点头，把这颗惊恐瑟缩的脑袋捧到自己面前，小男孩笑的特别开心。

“爸爸，小宝做的都符合本子的规则呦，这不是打击报复。”

小男孩凑近，与被封住口无法言语的张华伦对视。

直到凑得足够近后才会发现，小男孩那血红的眼睛并不是单纯的色彩，而是一条条比蚕丝还细的线虫在它的眼底蠕动，在晶状体表面形成了一层如红色绒毛一样的质感。

它们在动。

“爸爸，被虫子吃掉的感觉好疼啊。”

小男孩靠的太近，红色的线虫探出，拉成一根根红色的丝，它们想伸到张华伦的眼睛里去。

张华伦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只能不停地呜呜呜来表示惊恐和拒绝。

而就在红色线虫触碰到张华伦的眼睛表面时，他拉开了自己和张华伦脑袋的距离。

小男孩表现的有些沮丧。

“为什么不可以？明明已经可以了啊。”

小男孩不高兴，刚才本子的规则被触动，阻止了他彻底抹杀掉张华伦的行为。

秦母伸手摸了摸沮丧的小男孩的脑袋，语气很温和。

“乖，小宝不要难过，至少这个本，他是你的了。”

小男孩听后勉强点点头，随后扑到秦母的身边抱住秦母的大腿。

小男孩仰着头看秦母，红色的双眼对上同样红的眼睛。

秦母的眼中同样有红色线虫在蠕动。

秦母抬手，摸摸小孩的头顶，被线虫缠绕也没半点别的反应，脸上是刻板且诡异的慈爱的笑。

这一幕被张华伦看到了，当下目光更加惊恐了。

他想挣扎，但只剩下一颗脑袋的他也就只能呜呜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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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欣是被浓稠的粥香给唤醒的。

她躺在床上没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不用看时间她也知道，她起的有些晚了。

早饭秦母做的粥配的一些小菜，这些东西何雨欣照理没吃，被困在浴室一整晚的冯友山也被放了出来。

他的模样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糟糕了，何雨欣看见了，也没问，而是先去浴室解决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问题，洗完脸刷完牙甚至护肤结束后的何雨欣才又路过冯友山，给了他一袋子食物，并且重点嘱咐。

“洗个澡，把衣服换掉，你快‘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