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要从五年前说起,或者更早的时候,那就从我十一岁那年说起吧!”
“我从十一岁那年开始就孤身一人出国留学了,寄予了我父亲对我的厚望,也许是父亲所经历过的人生,让他觉得国外的学习环境和学习资源更好的缘故吧!”
“这很正常,我奶奶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老城高中比其他的高中要好。不过你父亲不知道会爆发丧尸危机,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爆发了丧尸危机,飘柔姐,你继续说!”
“但我当时并不抗拒,因为我也想体验一段不一样的人生。”飘柔并没有因为张伟打断她的话而不高兴。
“父亲独自将我抚养长大,却大多时候专注于他的“生意”,让我的成长有点疏于管教的叛逆,我想逃离,逃离从小耳濡目染的市井街坊们身上的市侩之气。”
“父亲让我出国留学,这让我得偿所愿。”
“当然,我并不知道,从那个时候起,父亲便与附近帮派的某些社团有了利益纠纷,送我出去国外,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张伟感觉这似乎是一个有关爸爸去哪儿了的故事,也就瞬间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没办法,他是一个孤儿。
最不喜欢听这些。
而此时的画家,却从屁股兜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巧的笔记本和水性笔,开始了记录。
“你干嘛?做笔录吗?”张伟一阵无语。
“对不起,职业习惯!”史哲将打开的水性笔的笔筒盖又重新套上,不过却没有放回去笔记本。
“我在瑞士学的是医学。”飘柔继续说道。
“父亲说:我们生于平凡,最终也将归于平凡。于是我听从父亲的建议,将来好做一个医生或者律师。”
“从我出国留学以后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讲过自己的母语。”
“以至于遇到许多韩国的或者日本的留学生,他们都会把我当做自己的同乡。”
“因为那个时候,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留学生还是比较少见的。”
飘柔又倒下一杯酒喝下。
“我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在中国学生的眼里,我也是一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外国人”。”
“直到很多年后,我与一群亚洲人,参加了一次修学旅行。”
“休学旅行,这是什么东西?被学校开除了?”史哲打断了飘柔的回忆。
““Membership Training”,这个词组的意思叫做“修学旅行”,是修理的修,据说是起源于日本。”
“从这个英文名字中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集体旅行,而是以促进同学间关系为目的旅行。”飘柔继续解释这个生涩的英文单词。
“这种活动目的是促进同学间关系,过程则是通过各种海外考察、旅行和进修活动,以拓宽眼界,增加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