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为金钱折腰的小劲儿,他曾经还是喜欢过。
所以,面对这样的她。
他才愿意做出这么一句,僵硬的解释。
萧薇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淡淡开口:“大爷,我想搬去佛堂旁边小楼跟颜小姐同住。”
“我知道您的规矩,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司公馆,”
“我愿意下半生常伴青灯古佛,为您祈福一世。”
司砚寒神色冷冽,眉目间染着不耐烦:“你是认真的?”
“是,还望大爷成全。”
“你要想清楚,从这里搬走容易,但想回来可就难了。”
“你没有一儿半女,以后在司公馆的日子也不会似现在这般好过。”
这两句话,字里行间都带着威胁跟警告。
暗示萧薇,你敢走,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要你了。
而且,你也再也享受不到五太太的待遇。
女人目光坚定,柔声道:“大爷,我想清楚了。”
“与其留在这里占新人的位置,惹您厌烦。”
“还不如我尽早离开,给您留下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
司砚寒闻言双眸微微一沉,他以为眼前的女人只是跟他耍小性子。
态度依然傲慢无情,他凛声道:“我什么时候厌烦你了?”
“难道你心里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肯碰你?”
她倏尔双眸通红,满脸委屈开口:“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大爷?”
“我跟了您四年,也讨好了您四年,却敌不过仆人的一句诬告。”
“当您毫不留情让人带我去后山,又拿脚踹我胸口的时候,我就知道。”
“今生,你我缘断至此。”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还提来做什么?”
“我不是都惩罚了诬告你的人么?”
真可笑,这才过去几天?
就成了过去这么久的事情,看来这司大爷眼里压根没有“是非黑白”,只有唯我独尊。
她重重咬了咬唇,抬眸深深凝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美眸含泪,声音充满了破碎感,“大爷,你知道你最让我寒心的地方是什么吗?”
司砚寒清晰的下颚线紧绷,冷漠的眸子居然还透露出几分心疼。
“什么?”
“我割腕那天,颜淼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肯接。”
“我都快死了,可你却不肯来医院见我一面。”
“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怨你,但我的心死了。”
司砚寒深邃的眼眸猛得一缩。
许久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我补偿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或者,我送你去京洲美院读研究生,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么?”
萧薇仰头倔强地望着他,态度坚决:“大爷,我只想搬离主苑,可以么?”
男人声音变得沙哑:“为了什么?”
“心死之人,别无他求,只求后半生安稳度日。”
“你们夫妻二人,互相尊重,您也大度一些,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