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道：“那你又能给我什么？”

“他不能娶我，你就能娶我？”

“你连孩子都要逼我打掉，还谈什么爱我在乎我？”

这些锋利的话，将沈墨噎在原地。

他双眸微微一怔，嘴唇艰涩地煽动几下。

“我…… ”

萧薇咬了咬唇，神色落寞，声音悠远又空灵。

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阿墨，跟你纠缠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

“你应该清楚，这些年我为你都付出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追来京洲找你，我不会被逼着跟司砚寒，更不会成为你嘴里嗤之以鼻的司五太太。”

“我爱过你，也为此发过疯犯过傻。”

她顿了顿，突然抬眸用万念俱灰的眼神看着他。

声音充满了破碎感：“现在我不想爱你了，我们彼此都放过对方好吗？”

沈墨漆黑的眼眸猛然一缩，他从来没想过萧薇会真的要跟他分开。

他不安地双手发颤，死死地摁住女人的肩膀道：“不好，你说过这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的。”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不死不休！”

“我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

他的手就像铁一般坚硬，扣着她动弹不得。

她抬眸嗤笑道：“沈墨，我是说过我们不死不休，可我不是为你死过一次了么？”

“别闹了好吗？”

“都是成年了，你也没有多爱我，只是不甘心我爱上别人罢了！”

沈墨的手更加用力，他表情变得扭曲，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凌厉：“谁说我不爱你？”

“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连你跟了司砚寒，我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如果我不爱你，我这么痛苦算什么？”

她眉头一皱，冷声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沈墨不肯放手，他很怕一放手萧薇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我不放。”

萧薇失落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屑开口：“所以，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不是么？”

“当初，我求你留在M国，你说走就走。”

“我跟了司砚寒后，不想跟你苟且，也是你强迫我。”

“后来我接受了这种关系，可你又不肯珍惜我。”

“从我回来后，你背着我找了多少女人？你自己记得清么？”

沈墨清晰的下颚线绷直，他身体微微一颤，手上的力度也渐渐减弱。

他松力后，她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晦暗道：“你记不住，我可都帮你记了。”

“从我回来第一年，你身边跟着的小车模CoCo开始。”

“这四年来，你总共找了十一个女人。”

“你每次跟那些女人去酒店开房，我都知道。”

“好多次，我都站在酒店外面看着你们进去，又等着你们出来。”

沈墨瞪着眼睛沉默不语，脸色凝重，自知理亏。

她拿出手机，翻着手机相册一张张翻给他看：“小车模Coco，高中老师吴佩，护士陈霜霜，空姐樊梨，夜总会的茉莉。

乘务员李清，开美容院的彭梦语，人妻白敏敏，司砚谌的女秘书赵静，京大设计学院的女大学生秦越，还有那个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