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正在思考,要怎么把司砚谌支走的时候。
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敲响,“叩叩叩,阿淼,你是不是肚子疼不舒服?”
“要不要紧,怎么在卫生间待一个多小时。”
“不舒服告诉我,我去找医生…… ”
他关切的话仍在继续。
颜淼起身抹了抹眼泪,用力攥紧手心,指甲戳中的地方很痛很痛。
现在,只有疼痛感才能迫使她,不在司砚谌面前露出任何异常。
姐姐的事,让她明白。
跟司家的男人在一起,等同于伴君如伴虎。
司家不仅只有司砚寒一个性格残暴的变态,他们可能人人都是魔鬼。
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牺牲的人只会更多。
门被缓缓打开,颜淼那双红肿的桃花眼让司砚谌心口一滞。
他心疼地伸手抚上她的眉眼,满脸关切问道:“阿淼,怎么哭了?”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
她眉眼微垂,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事,四爷。”
瞧,这还能叫什么没事?
她近期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叫他四爷。
司砚谌蓦然将她一把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随后与她额头相抵:“又因为孩子难过?”
女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四爷,我不想住院了。”
“在医院我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好,那我们搬回公寓去住。”
“我想回山景别墅住…… ”
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目光悲切地看了他一眼。
又喃喃自语道:“哦,不对。”
“流产不满月,不能去别人家里住,会破坏你的运势。”
“对不起四爷,我可能有点糊涂了。 ”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眉头轻蹙:“瞎说什么,我是别人么?”
“你是我的女人,不回我那住还想去哪住。”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医生问一下注意事项。”
“马上我们就回家。”
她抿了抿唇,怯怯道:“好,谢谢四爷。”
“宝贝,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嗯,谢谢你,司砚谌。”
男人缓缓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磁性:“叫我砚谌,或者老公。”
颜淼指尖一紧,眸底划过晦暗。
呵呵,老公,多少可笑的词。
虽然曾经她对这个称呼,有过向往。
可姐姐的死,让她除了恨意,别无其他。
看着司砚谌的背影,颜淼给沈曼茵发了条短信:【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信息:【对了,把司砚谌弄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沈曼茵:【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做事?】
颜淼:【随太太的意,时间紧迫,您考虑清楚。】
司砚谌在她流产第二天,说等她出院后就带她去领证的这件事。
想必沈曼茵是知情的,因为她试探性问过他,如果太太不同意呢?
司砚谌当时的回答是:“她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早该划清界限。”
“以后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