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们低估了格力姆的决心,也低估了拥有分脑格鲁后魔械军团的可怕。
分脑格鲁高达5米的金属身躯杵立在魔械军团中央,每时每刻,身上都激射出一条条蓝色的能量光带把自己和周边的魔械联系在一起。不论是魔射手还是魔能战车,都能够通过这些能量光带从它那里获取到适当的魔法能量。
只要有它在,魔械军团就永远不存在能量匮乏的危险!
诺大一座马克伦城已经再也看不到半个兽人和仆族的身影了,所有人都躲在暗处,躲在残垣废墟之内,苦苦忍受着魔能火炮一遍又一遍的轰击和清洗。
在二十台魔能火炮的连番轰击下,高达8米的坚固城墙终于颓然倾塌,散落成了满地的碎石。而干掉了鹰身人队伍的眼球战机则成群的呼啸着飞入了马克伦城,在离地二十米的半高空快速搜寻着城内的残余生命。
不论是那些倾倒的石堡,还是那些烧得通体乌黑的石屋,眼球战机都能够灵活的在里面钻来钻去,用呲呲带响的灼热射线扫荡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残存的兽人也用尽了一切手段在和这些眼球战机战斗,或投斧,或撒网,或凌空跳起……眼球战机的数量也可是锐减起来。
咚咚咚……
一阵地动山摇的沉重脚步声响彻战场。
一排排的金属魔械以松散的队型,踏着残破的城墙碎石和焦黑的房梁,缓缓地进入了城内。它们并没有分散开来,也没有试图去搜索那些狭窄黑暗的地方,一旦安装在眼眶内部的奇异宝石感知到废墟下面的生命气息,就是一枚地精火箭激射而去。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兽人刚刚冲出,就被十数道能量射线打成了筛子。
整个城内建筑几乎都被夷为平地,即便偶有残存的,也架不住成群魔械的射线攻击。走一路,推一路,所过之处,墙倒屋塌,尘土飞扬。
遇到躲在坚固棱堡里负隅顽抗的兽人,魔械们只需要呼唤魔能火炮来上一轮攻击。一切也就尘归尘,土归土,变得彻底安静了!
当近百台魔械高举着射线枪来到小型的兽神殿前,马克伦城残存的两千兽人和半人马正盘踞在这里,用自己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人墙,用一种异常悲壮和惨烈的姿态和魔械对峙着。
经历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轰击,这批残存的兽人和半人马少有完好无损的家伙。就连那位阶兽人狂战士也是满身血迹,身上兽皮被火焰灼烧的焦黑一片。而簇拥在它身周的2阶兽人也个个带伤,一个个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此时此刻,兽人狂战士正杵立在队伍最前列,一把巨大的双刃战斧背在身后,而一杆高大粗犷的部落大旗正紧紧抓握在它手中。
战场上明明无风,可是大旗的兽皮旗面却完全的舒展了开来,上面一个高举战锤仰天咆哮的兽人图案清晰可见。
格力姆带着众多的深红巫师缓缓地踏入了战场,在百米外和这群兽人残军冷冷对峙着。兽人们瞪着血红的眼瞳,用极度仇恨的目光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位巫师。
盘踞在马克伦城的战锤部落已经完了!
失去了城市领地,失去了所有子民,失去了大部分兽人战士……接下来,它们还要失去背后这座仅存的兽人信仰兽神殿。
“巫师们,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城市,杀戮我们的子民,推倒我们的神殿……为什么?”或许知道已经处于穷途末路,眼前兽人狂战士的大声质问显得声嘶力竭,悲怆愤懑。
“没有什么为什么……道理或许很多,可是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你和我其实都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你的责任是守护这座城市,我的责任是毁灭这座位面。至于原因,谁又在乎呢……”格力姆冷冷的回答道。
知道不可能从格力姆口中得到答案,这名兽人狂战士手中大旗一顿,高大坚硬的旗杆就戳破地面固定在了原地。而兽人狂战士探手一伸,把背后巨斧抓在手中,咆哮着就像格力姆冲来。
一边前冲,兽人狂战士一边发出撼动人心的战吼,原本高达2米的身躯就再次膨胀壮大起来。而它那双赤着的黑色大脚,每踩踏一下大地,都会发出沉闷至极的震音,远远听去就像重重擂响的战鼓。
噗噗噗……
一连串的密集灼热射线像一根根烧红的烙铁,激打在兽人狂战士壮硕的身躯之上。兽人狂战士只是提起巨斧遮住了自己的面孔,然后猛然跃起,任凭赤红的灼热射线不住的攒射。
原本能够穿墙透壁的灼热射线只在兽人狂战士那肌肉紧绷的黢黑身躯上烫出了一个个细小的红点,却并没有穿透那层硬质肌肤。
兽人狂战士脸上现出一丝狰狞可怖的笑容,手中巨斧亮起蒙蒙的荧光,迅快劈出。巨斧只有两米长短,不可能触碰到远在二三十米外的那些金属魔械,可是随着巨斧上的光芒脱体飞出,一道半米长的可怕波纹瞬间就从五台魔射手魔械的身躯中间穿过。
魔械射击声戛然而止,金属零件和碎片像礼花般灿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