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壮壮一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廖耀宗在我们身后大声喊：“我大公无私，有错吗？”

壮壮说：“你无私个锤子！”

我们上了车，壮壮一边倒车一边说：“大公无私个屁啊！要不是他家闹鬼，是邻居闹鬼，他会来找我们讲道理吗？他还会来这里和我们说他大公无私吗？虚伪！”

我说：“要不是把他老婆孩子吓到了，他才懒得管这事呢。案子能破就破，破不了就算了。什么他娘的大公无私，天下就没有大公无私的人。两个孩子没学费，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邻居儿子，我就不信他让邻居儿子上学，让亲儿子去捡破烂。他有钱都给他儿子花了，这能算大公无私吗？”

壮壮附议道：“我只要听到有人用大公无私标榜别人或者自己，我就恶心，真的，天下哪里有大公无私的人啊！谁还不是为了几块钱奔波，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忙活啊！挣了钱都给自己的儿女买房，没见到给隔壁儿子买房的。”

第二天我就听说廖耀宗全家搬走了，都搬去了山城。包括廖耀宗也离开了蓉城，他和我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壮壮的意思是，这件事还不算完，他想我们死，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他。

我的意思是算了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虽然有害我们的心思，但毕竟没有害成。这次已经足够让他吸取教训了。

易千总给我打电话说，廖耀宗调去了山城，在一个区的分局当一个局长，可以说是一下降了多少级。

他应该不会再和我们找事了，他也没有那么号召力了。

说句心里话，廖耀宗除了是个官迷，平时还真的挑不出毛病来。他到哪里都能当个一心为业绩的好领导。我希望他以后不要一心为了业绩，我希望他能一心为民。

天气转暖，突然有一天，阴春丽说外面一个女博士找我。

我出去一看，闻着气味就知道是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能闻出周也身上的气味，这种气味闻了特别舒服。

她这时候穿着牛仔裤，白衬衣，套了一个格子的上衣，长头发扎在头顶梳了个高高的马尾辫，要不是我能闻出她的气味，我还真的看不出是她。以前她脸上隐隐约约总是有一层半透明的东西，这次看起来，竟然没有了。

这是足够薄了，还是进化成全透明了呢？

她笑着说：“你好，我叫周晓莉！”

我说：“你别装了，我一闻就知道是你。”

她显得有些诧异，她说：“你搞什么！你怎么认出来的？我是来采访你的啊，听说你是肤美灵的发明者，我……”

“你什么你，你是周也。”

她很尴尬地把手缩回去，在身上蹭了蹭说：“你怎么发现我的？我觉得已经天衣无缝了呀！”

“我能闻到你的气味。”我说，“进来吧。”

“不进去了，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她说。

“什么东西？”

“你随我来嘛！”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是一辆可爱的MINI轿车，我跟着她上了车，她带着我一直到了西部山区的一个山洞里，在这里竟然藏着一家生物研究所。

而周也有这里的全部权限，她能用她的门卡刷开每一道门。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玻璃瓶子，里面有各种奇怪的生物，周也告诉我，他们主要就是在研究生物制药，还有生物武器。

我俩站在一道铁门前面，她没有急着开门，而是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西部生物研究所的副主任周晓莉，你千万别拆穿我。”

“你有多少身份？”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她拿着门卡刷开门禁，然后验证虹膜，门打开了。

她带着我到了一个巨 大的玻璃房间前面，里面关着的，竟然是我和易千总从汉水城的大墓里弄出来那个叫“娲”的女人。

她正在里面啃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