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自比上帝了啊！”

死神摇着头说：“我只惩罚罪恶，我更像是一个裁决者。老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要不是我们出手，这个男人和这个孩子，是不是一辈子都会过着富足又快乐的生活呢？”

我说：“他们是没有是非观的，他们只要有钱，就没有了底线。”

死神说：“我们回去吧，也许只有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回到了死神的会客厅里，他先是往壁炉里扔了几块木头，然后坐回来说：“天逐渐凉了！中国这时候应该是春天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了想说：“你也是社会的一部分，这没什么对错可言。这个社会本来就充满了错误，充满了罪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没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也是一样，这地球离了谁都会转。”

死神大声说：“我才不管，反正我看不顺眼的，我就要铲除。这个顾童就是个祸害，到了铲除他的时候了。”

“你都是等他们这种人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下手吗？”

“不然呢？在他们痛苦的时候下手，那是帮他们解脱，我可没这么傻！”

“你觉得是对的就行，不过你千万别被抓，你自认为是个天使也没有用，被抓了，不耽误被杀头。别忘了，你这次逃出啦，可是杀了不少国安部的军警。”

“我那是没办法，我要是有办法，不会滥杀无辜。我总得出来再谈正义，讲道德吧。我在大牢里和谁讲道德？人家和我讲吗？”

我说：“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论对错了，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对错。辫子朝让大家都剃成光头，后面梳个小辫子是什么道理？大家还不是都得照做，见到满蒙人还要自称奴才！汉人做了三百来年的奴才，这去哪里讲道理？结果到了中华国的时候，让大家留头发，还有很多人喜欢留辫子，就喜欢做奴才了。这去哪里讲道理？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谁也别试图说服谁，我们还是谈谈眼下吧，你把顾佳给我吧！”

“顾童还没抓到，顾佳给你顾童跑了怎么办？他要是藏起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说：“周围已经被军警包围了起来，他逃不出去。”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别忘了，顾童有钱，他的钱足够收买任何人。”

我说：“但是现在出现了吸血鬼，我总不能杀了僵尸，我又去杀吸血鬼，要是杀了吸血鬼，又出现狼人了，我是不是还要去杀狼人？这不是我的任务！我这是在做义务。”

“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帮我解决了吸血鬼，就再也不需要你帮忙啦！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说：“你倒是懂得实事求是。”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指了指天花板，我说：“上面要是知道我和你是朋友，肯定要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你千万别说我和你是朋友。”

死神说：“做我的朋友很丢人吗？”

我说：“你被关了十几年，你还没想明白这社会不是人情社会，而是利益社会。你也该成熟了吧。”

死神叹口气说：“中国有句话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说：“差不多得了，你就不要装了。再说下去，你八辈祖宗都和我们家渊源颇深了。你比谁都懂这个世界，你只是装糊涂而已，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算我求你了，别装大瓣蒜了吧！”

死神看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说：“你来都来了，见见姚雪吧！”

我说：“好吧，我也想见见她。”

王宁去叫姚雪了，很快，姚雪进来了，她看到我一笑，我从眼神里就看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