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法医说：“我们把尸体搬出来再看看。”

他和学生一起把尸体搬了出来，把尸体分开两段，他指着已经冻起来的腰椎说：“你看，是从关节的地方脱开的。这不是用刀劈开的，但是具体是怎么开的，我也说不好。但是在这里，我发现了钢材的残留。”

我说：“是不是钢丝从前面勒进去，到了骨头，滑了一下到关节中，一拉，把关节里的软骨和韧带都拉断了，钢丝从后面出去，人倒在血泊中。”

曹法医点头说：“有这个可能，很可能是钢丝！”

我说：“要是钢丝的话，上面多多少少会有油，不然钢丝是要生锈的。但是钢刀上应该不会有油。从搜集的血液里应该能化验到吧！”

王宁说：“要是有猪油，在血液里能化验出来吗？”

曹法医说：“当然能。”

王宁说：“但是我所知道的是，脂肪里是没有dna的。”

“成分不同，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不过我觉得钢丝绳上的润滑油不可能是猪油，大概率是石油类的润滑油。”

我说：“麻烦了，要是能查出润滑油的成分，基本就能判定她是被钢丝绳勒死的。”

王宁说：“我觉得已经可以认定了，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死法。”

我说：“办案要讲证据的。我们走吧！”

出了法医处，王宁追着我到了外面，我坐在了台阶上。

王宁挨着我坐下，她说：“杀个人太简单了，想不到你们破案这么难。”

我说：“命案不是那么容易破获的，尤其是职业杀手干的，有时候只是发现了尸体，连尸体是谁都不知道。”

“不是能查dna嘛！”

“杀手不可能给我们留下dna的，他会把死者的衣物全烧掉，然后把死者分尸，放进大锅里煮熟了，然后拉到一个不相关的地方，沉入水底。即便是有一天被打捞了出来，也根本就没办法查清楚死者的身份。这人煮熟了啊，就没有dna了。”

王宁笑着说：“怕是很多人都没有这个心思素质吧！就算是有这个心理素质，也没有这个条件啊！”

我说：“很多人都有这个条件的，在自己的家里就能做到。没有这个心理素质倒是真的，一旦杀了人，他恨不得马上就把人抛出去。煮一下其实也没有多麻烦。”

王宁看着我说：“姐夫，你杀人之后会煮一下吗？”

我摇着头说：“我不杀人，起码我不杀无辜的人。”

“我也不杀无辜的人。”

我看着她哼了一声。我心说，你杀的无辜的人还少吗？要不是有你姐，我早就把你给抓了。

王宁看看李叶说：“李叶，你觉得这个案子难在什么地方了？”

李叶在身后说：“作案动机，我们始终找不到这两个女孩儿为啥子而死！按理说两个女孩儿，不会得罪谁啊，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梁宇航，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现任女友。这个梁宇航要是再交女朋友，再被杀，那就真的和梁宇航有关系了。”

王宁突然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姐夫，我要是假装梁宇航的女友，你说凶手会不会按捺不住，继续下手呢？”

“这不好说。”

“按照他的疯狂举动，他一定还会下手的。我们不妨试试！”

我看看王宁说：“你年纪太大了。”

“我打扮一下还是很像大学生的，姐夫，我们可以试试嘛！一旦把他引出来，这案子不就破了嘛！”

我嗯了一声说：“只是这太明显了，周晓彤刚死，你就顶上，这有点不合逻辑！”

王宁说：“这可说不好，杨芬芳和梁宇航刚分手，周晓彤还不是就顶上了？这有啥奇怪的吗？”

我想了想说：“可以试试，但是不要太着急，过段时间，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