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地下通道之后，回到大队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林局竟然把马东风带回来了。

此时的马东风正在审讯室里接受审讯，林局还请了省厅的审讯专家来审问。

负责审问的是一男一女，林局在单向玻璃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似乎笃定马东风是凶手了一般。

我进去看了看，我说：“问出什么了吗？”

“这家伙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我说：“也许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林局说：“他嫌疑很大，他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虽然他不是下毒的人，但是不排除他买凶杀人。”

我说：“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逻辑是错误的，要是他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死杨芬芳和周晓彤呢？他们不算是梁家的人吧！起码现在还不算。”

“受到牵连了吧，这也解释得通。尤其是他一直找不到老婆，于是就更加憎恨这些女人，为什么都看上了杀手凶手的孙子而看不上自己呢？因妒生恨也是有可能的。”

我只能点点头说：“解释得通。”

说完我就出来了，王宁和白月等人也都跟了出来。

我本来要找林局谈谈的，我一看林局有自己的主意，我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回到了宿舍。

进了屋，关上门，王宁立即说：“马东风是被冤枉的。”

我说：“也许他隐藏的很好，凶手就是他也说不定。”

王宁说：“太牵强了，我要是马东风，是不会杀死周晓彤和杨芬芳的，我会先杀了梁宇航和他爸爸，如果气没消除，我就拎着他们的头去击败我的父亲。再大的仇恨也消除了吧！这又不是打仗，还围点打援咋的？杀死杨芬芳和周晓彤完全没必要，她们是无辜的。”

“如果马东风是个心理扭曲的家伙，也说得过去。我们最好不要参与，他们怎么审是他们的事。”

易千总说：“搞不好就要出个冤案啊！”

我说：“这不可能吧！看样子不存在刑讯逼供，所有的审讯都是有录像的，而且必须给犯人足够的休息时间。现在疲劳审讯那一套已经不好用了。法律不允许。”

易千总叹口气说：“话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上还是有很多手段的。”

白月说：“马东风的事情不好说，说不准林局是对的呢，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啊！”

王宁说：“这种有罪推定是最危险的，总不能因为破案的压力大就随便找个人顶罪吧，你们还记得白银厕所女尸案吗？好好一个小伙子，本来是发现尸体的人，是报案人，稀里糊涂就被弄成了凶手。一直到枪毙了，大家都不知道过程是什么样的，口供，证据，都弄得完美无瑕，结果前不久，有个死刑犯突然招认，那案子是他做的。这怎么解释？”

我说：“哪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独善其身，不然呢？我们总不能阻止林局去破案吧，总不能阻止人家停止审讯吧！况且这也不是无中生有，马东风确实有作案嫌疑！”

易千总叹口气说：“上面给的压力大，我最怕的就是林局扛不住了啊！一男一女两个大学生被杀，这案子要是不破了，以后谁还敢上这大学啊！春城本来就没几所好大学，就这一所算得上是出了名的重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