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撇了撇嘴：“也没机会说啊，而且你不是也大概知道了吗。”

“也确实，说了也没必要，和揭开伤疤一样。”

渊明低声道：“我就是觉得，突然做了过去有关的梦，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离开那里太久太久了吗……

渊明揉了揉眉心：“阿流，早上想吃什么？”

“不吃也不要紧的，再躺一会吧。”

镜流拿开他的手，伸手替他揉着眉心：“好好休息休息。”

会睡觉的星神估计就只有他了……哦，还有个阿哈。

不过阿哈应该是不会做梦的吧？

或者阿哈就算做了梦他们也不知道。

“阿流……”

渊明心中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阿流这样心疼他……他也就可以顺势撒个娇。

他搂住镜流，将脑袋埋在她脖子处。

镜流摸着他的脑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嗯。”

渊明的声音闷闷的。

要是镜流现在把他推开，就能看到他大幅度扬起的嘴角。

“阿流……有你真好。”

他的唇在镜流颈侧划过。

镜流脸色微红，但还是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我在呢。”

“嗯。”

渊明轻声道：“再睡一会吧。”

他早就跟过去说再见了。

过去不过是为了提醒他现在的生活有多好。

他又想起那天婚纱店里那对男女。

不耐烦？

扯淡。

他用了一条命追来的女孩，他永远都保持着炽热的爱。

……

“所以，咱们两个有挺长时间没有聊过了吧？”

“上一次也没多久吧？”

“所以呢？这还是第一次你主动找我聊。”

渊明将酒杯推过去。

“是啊，没意思嘛，反正他们都出去了。”

阿哈耸了耸肩：“白珩和镜流一起出去，丹枫在那边陪着景元办公呢……话说应星人呢？”

“在这呢。”

应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哇……你在啊。”

阿哈眨了眨眼：“怎么连点声音都没有？”

“强者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

应星轻笑一声。

“自从把孩子托给彦卿带之后，感觉你们都轻松了不少啊。”

阿哈笑着问道。

“嗯，算是吧。”

应星点点头：“彦卿能照顾好霜台，而且趁这个机会也能让渊明和镜流休息休息。”

“你还挺善解人意的嘞。”

“是啊，我就是这样善解人意。”

应星笑了几声：“如何，今天的星神聚会是想聊点什么？”

“我猜猜，聊丹枫。”

“知我者……”

“停，不需要说下去了。”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寒心。”

“明眼人都能猜的出来。”

渊明轻笑：“丹枫现在的样子让你挺不自在的吧？”

“是啊……”

阿哈叹了口气：“你说是为什么呢？渊明师父？”

“我可算不上是他师父，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渊明摇了摇头。

“呵呵，以前可没见过这样子的丹枫。”

应星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幸运咯？”

“难不成你想听我说喜欢上你是丹枫的不幸吗？”

“所以呢？”

渊明向后靠了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

阿哈摇了摇头：“其实之前我和他谈过一次，我说要不然咱们两个在一起试试。”

“这话让你说的……”

渊明嘴角一抽，看向应星：“换你你答应？”

“我肯定不答应啊……也换不成我，我有老婆。”

“你老婆又没在这，求生欲那么强干嘛？”

阿哈白了他一眼。

“我对我老婆的爱不是按照她在不在场而定的。”

应星轻笑一声：“你问渊明。”

“你呢？”

“阿流不会这么说话。”

渊明摇了摇头。

“意思是……只有我对这个……感情不尊重呗？”

“就是太轻浮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拿他当实验品的感觉。”

渊明点点头：“我记得之前你就问过我，我当时不是告诉你了。”

“感情在一起是互相尊重的，你看我们。”

渊明耸了耸肩：“这东西不是施舍，那样的话找不到老婆的干脆上街当乞丐好了。”

“……”

阿哈摩挲着下巴：“我和他说过，但是说不清楚。”

“丹枫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欣赏他。”

渊明轻笑一声：“有些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你找不到能说服他的点……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认为星神和凡人之间有着鸿沟？”

“你真当所有星神都和你一样啊？”

“别的星神和我不一样，但是你，阿哈。”

渊明摇了摇头：“你绝对是整个宇宙中和我最像的了。”

“和你最像的应该是你未来的儿子。”

“那我就当提前有了个女儿。”

“……渊明，你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我就当你是想说我伶牙俐齿。”

渊明轻笑一声：“有的时候把某些东西看的太重就死板了，这不应该是欢愉星神的作风。”

“你很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你，我是在用我自己做类比。”

“……”

渊明一点都不往阿哈挖的坑里踩，阿哈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