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窗摇了下来，一张带着点薄红的俊脸露了出来，“小明玉上车！”

卫明玉提着礼物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她刚坐直身体，鼻尖忽然闻到一股馥郁的花香。

侧过头，一束鲜艳的红色玫瑰花被少年抱在怀里，还带着水珠的花瓣仿佛丝绸一般顺滑，滚落下来的水珠并没有给它留下任何湿色印记。

赵序深吸一口气，脸庞到脖子红的厉害，眼睛都不敢正眼瞧旁边的女孩，他一张口，原本背的滚瓜烂熟的话变得磕磕绊绊：“小明玉，我，我知道自己不够好，但是我会……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让你伤心，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一大段的话忘记大半，还好主要的话没有漏下。

卫明玉盯着他不停颤抖的手指，唇边柔柔的笑意收敛起来，那双往日动人心弦的水眸平静无波，没有一点起伏。

“所以说你是喜欢我吗？”

轻柔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好听，如果忽略她没有表情的脸，大概就是最完美的告白场景了。

而低着头的少年并不知道这一切，车子中间的隔板也阻挡了其他人的窥探，所以这一幕并没有人看见。

女孩的问话让他升起了一丝信心，恨不得把心刨出来给她看：“我一直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卫明玉的，但是现在他能确定自己的心，想要每时每刻和他们在一起。

他不喜欢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目光，不喜欢坐在一起不能和她拥抱。

只要换个身份，他就可以待在她身边了，有权利阻挡那些觊觎她的目光。

女孩听完他的话后，一直沉默着，就在赵序的心跌进谷底时，一声叹息打破了平静：“好。”

她伸手接过浑身僵硬的少年的玫瑰花，脸上笑容重新绽开，“以后记得给我带早餐，要好好学习，我们以后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那声“好”似乎把赵序的耳膜都震破，半天没有回过来神来，起伏不定的胸口像是揣着几百只蛤蟆一样剧烈跳动着。

卫明玉在旁边看着生怕他跳出毛病来，她犹豫着把玫瑰花还了回去，“你……”

“你拿着，同意了就不能反悔！”这个动作把赵序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

卫明玉好笑的收回手，她抱着玫瑰花靠在椅背上，粉白的小脸抵着鲜艳的花瓣，只要轻轻低头就能陷进美好的花海里。

一旁的赵序侧头看着脸颊微红的女孩，视线慢慢落在她涂着不知名颜色的水润唇瓣上，右边的唇角有些晕染开了，瞧着却更显的诱人，他看着看着喉咙莫名有些渴。

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嫣红的唇瓣，车灯下亮晶晶的唇色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目不转睛的少年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受到蛊惑般靠了过去。

在卫明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序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一触即走。

卫明玉举起玫瑰花遮住下半张脸，随后瞪了一眼傻乐的少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没话找话：“你喝酒了吗？”

卫明玉摇头：“一点。”

少年耳垂变得通红，声音有些沙哑：“……很甜。”

女孩无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