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游击队能干得出这事,真是出师未捷身...呸呸呸...老窝不保。可是现在东边的开始响起的机枪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自己向东派去侦察的三路兄弟却还没有回来汇报。
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可是黑夜里没得到命令,也不敢随意行军。
跟着过来的鬼子炮兵队长,打炮是把好手,可是这行军打仗,战场安排本来也不算差,但是这回没有接到命令,总不能哪响枪就往哪跑吧?一直在犹豫,不过这些治安军也派人去侦察去了,等等再说吧。
王营长没想到这伙八路倒是真的窜到了自己驻地,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却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跟太君在一起,不然要是秋后算帐自己有口也说不清。
其实粮食是镇里的老百姓干的,要说镇里的警察汉奸不知道这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警察也要吃饭,这粮食不要白不要,还是那些八路趁黑送到镇东路口,至于这些粮食到底去哪了,心中也有数,抽空再捞回来才是正经,要是老百姓什么都没有,还捞他个姥姥。
发泄一番后,王营长让人挑、提着桶到镇上去整水,这一下午就开始从西面布防,原以为东边有皇军部队,东边就没有安排堵截,去出前的豪言壮语,灰溜溜的回来,到现在连口热饭也没赶上一口,现在鬼子炮兵队长在,没有下命令,王营长也不敢说带部队回兴隆镇上去整吃的。
咆哮完后的王营长让副营长继续带着兵跟呆在汽车上的鬼子兵继续在广场上呆着,自己跑到营部去见鬼子炮兵队长。
桌子上有摊开的地图,鬼子炮兵队长派了一个三轮摩托车回了梅县去接收指示,见王营长进来:“王桑,你的军营管理,大大的不行,现在的,还没饭吃,你的要快快的,米西米西的,明白?”
王营长明白这是鬼子要吃饭的节奏:“我的明白,一会儿就好。”
王营长不傻,叫人去整水回来,本想打鬼子汽车的主意去弄水,却又不敢,早吩咐了几个治安军弄点好酒好菜回来。
王营长粗略看了看鬼子的地图,略一思索,经验老道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八路的意图:这八路向东要去邻县,那不就是找死么,自己投降以前不就是从东边过来的么,向南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向北,向北绕过梅县县城向西进山才是唯一出路。
不对,自己不是才从北边撤了回来,要是八路能知道自己的动静,那不就是从自己的空档给钻了么?可是这话对面前的这个明显没多少本事的鬼子队说呢,还是不说呢?
如果说了,自己弟兄们晚饭都还没吃,肯定又要饿着肚子往北走一回,要是拦住了八路,自然没话说,立功受奖都没问题,要是没拦住,这些土八路万一又往兴隆镇里钻,自己不就成了八路的同伙?事后追究起来,自己这个营长可能保不住,说不定还得要掉脑袋瓜的。
打定了主意,还是算了,想那么多干屁,听鬼子队长的,他说啥就干啥,错了有个头高的顶着。
早先的雄心勃勃早就不知道丢哪旮旯角去了。
新上岗守大门的两个伪军打着哈欠,在门墙根内的昏暗马灯下,端着步枪靠在刚摞起来的掩体里面。
一个伪军拍了拍嘴,把吐出的一口气弄成了无数段,咂咂嘴,小声道:“这八路真能上天入地,要是咱们昨晚上没走,那咱们不就玄了?”
另一个伸了个懒腰:“你别说,这八路倒真无处不在似得!留在营里的兄弟一个都没见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被八路抓去,死不了,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这投降当汉奸不算坏事么?”
“闭嘴,这是皇协军,你个没心眼的,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