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虽然厉害,但是在荒郊野外散开后的功效大打折扣。
一个削瘦的身影,划着船头坐着两个三十多岁壮汉的小船横穿运河。
壮汉满脸黝黑表情中全是自信,破帽,破褂,破裤,身上背着驳壳枪,视线放在河东的芦苇丛里。
好一段时间后,小船划进芦苇丛。
芦苇丛中探出一张囯字脸,语气有些不善:“消息送过去了?”
削瘦的汉子得意地搓着手:“老刘夫妻胆子确实大,鬼子已经与八路交上了火,应该出不了漏子!”
囯字脸朝运河上看了看,让两壮汉留下,带着削瘦的船夫走进芦苇丛深处。
直到芦苇丛中出现一间草篷,两个腰间挂枪的黑衣人,站在草篷门口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打量着过来的两位。
囯字脸跟门口的黑衣人笑:“特派员在吗?”
黑衣人撇了撇嘴:“明知故问!”
屋里的人听到外边对话声,阴柔的声音传出:“呵呵,回来得挺快的嘛。”
囯字脸事实在船夫进屋,船夫扫视屋内环境,只有一个年轻人:“我从卷子村过来,我姓钟。”
“哦,那我得称你一声钟哥。”年轻人用阴郁的视线打量钟哥:“事情办得怎么样?”
钟哥并没急着说明来意,反而堆出一脸笑:“那个…老当家的说一百条步枪,什么时候能送到?”
阴郁年轻特派员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顺手将旁边茅草掀开,露出一堆箱子,顺手打开最上边的木箱,填充稻草防运输震动的箱子里摆着三条成色颇新的步枪。
钟哥立即瞪大眼,随即补充:“过河的八路团长死在鬼子手上,另一伙八路似乎要打鬼子伏击.”
年轻特派员表情有些惊异:“你是说姓赵的死了?”
钟哥点头:“没错!”
“你能确定八路军河西的主力已经离开平原西进?”
“千真万确,现在平原上只剩下县大队,区小队,游击支队以及连枪都没几杆的泥腿子民兵。”
年轻特派员脸上升起一股兴奋之情:“伱回去转告程副军.长,想办法尽快弄死姓王的。”
“呵呵,论无耻,你们确实算得上这个!”钟哥忽然竖起大拇指。
年轻特派员脸色跟着变黑:“别登鼻子上脸.”
钟哥收起大拇指,跟着伸出食指摇了摇:“别跟我吹胡子瞪眼儿,打三十前前清灭亡,这一带就是我们程大爷说了算,你个毛都没长全的愣头青算个屁,在老子面前充屁的大头鸟?”
年轻特派员强压心中的怒火:“你要搞清楚,虽然我们现在动不了小鬼子,但要动灭掉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毛贼,我只需要动根手指就行。”
钟哥不是善茬:“呵呵,要不是看在这一条步枪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行,论吹牛老子对你甘拜下风,赶紧将步枪抬上船。”要不是上头有交待,年轻特派员很想一枪打这死这不长眼的匪类。
钟哥转向到门口,吹了三声哨子。
茅屋四周的芦苇丛中,跟着冒出一伙黑衣汉子。
特派员看着钟哥,没想到这货竟然在外围藏了人,那么自己的那些手下多半全被他们给阴了?犹豫了一会儿后警告:“鬼子到处施放虎烈拉细菌,你们最好小心点儿!”
钟哥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看着这货表情变化,特派员感觉终于找回一丝颜面:“呵呵,虎烈拉是什么玩意儿,相信你们应该已经从八路那边得到了消息.”
钟哥强自镇定:“呵呵,在津门第一高手蒋大哥面前,熊二郞玩的这些东西,屁都不是!”
“别大意,沾了虎烈拉那玩意儿,动不动就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