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晴说:“事不宜迟,我们去啊。我跟陈阿耶很熟的,我可以帮你引荐。”
陆巡却拒绝了,“现在不行,陈岩骆明显还在气头上,他现在只是暂时压抑情绪,因为面对这么多宾客,他得给自己留足脸面,但事一旦宴会结束,他一定会找个私下的地方和陈映雪对峙个明白。”
“我们要等这个机会?”
“嗯,我们最好是先跟陈岩骆通个气,而且这个局明显是针对他的。”
“小雪怎么办?”崔雨晴还是很担心陈映雪的安危。
她回忆了一下这两次见到陈映雪的画面,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病痛,她难得红润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病态才对。
陆巡说:“这件事也很奇怪,杜庞峨知道金丹的副作用,这本该是我和狄大人之间的秘密才对,如果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只可能是制作金丹的玄君了。”
“如此一来,这个告密者岂不坐实了,就是玄君。”
陆巡点点头,忍不住称赞道:“丫头,你真的很像你爹啊,很聪明。”
“你最好是在夸我。”崔雨晴心里很高兴,可又有点担忧,“陆巡,你说小雪她,不会有事吧,她真的在经历更大的痛苦吗?”
陆巡说:“恐怕是这样的,我其实也不能确认,但杜庞峨的话不像是凭空捏造,我只能说,我们俩可能都看走眼了,也都忽视了陈映雪的心情。”
崔雨晴非常难过,她说:“陆巡,我想回去看看她。”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真的?那你答应我不能提前逃走,要在这里乖乖等我。”
陆巡笑道:“行,快去吧。”
“勾手。”崔雨晴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陈映雪的安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着陆巡一个人在这里呆着的。
因为他实在是与周围的环境和人格格不入,非常突兀。
自己在他身边还能时常跟他说说情况。
陆巡配合地跟崔雨晴拉钩,后者便重新回去了内院。
“你怎么在这?”送走女孩,果然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陆巡的身后。
陆巡无语,说:“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
“你来干什么?”
“你来又是要干什么?”
“关你屁事。”
“那我的事也关你屁事。”
“我手里有剑,我可以随便杀你。”
“我手里没有剑,我随便你杀。”
哎呀?这?这无解啊。
武攸绪懵逼的从陆巡身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