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乌斯最终发现了他与妮娜之间的合作，将这个一路并肩的老兵留在了冰岛。

但是范斯并不在乎，自从曾经他为之奋斗的国家崩塌之后，失去了信仰的老兵就再无除了报仇以外的顾忌。

无论是一同遭受迫害的老兵，美里坚的间谍还是妮娜的跨国黑帮，范斯从来不在乎到底与谁合作，因为与谁合作都差不多。

只要能够杀死德雷科夫，就没有任何问题。

范斯痛快地喝着味道辛辣的烈酒，酒精麻醉着他的神经，让范斯浑身都好似轻飘飘的，熏熏然的、虚假的快乐感掩盖了海面之下的深沉痛苦，

他大声地在酒馆内唱着歌，一个比他年轻、且体型更大的壮汉试图阻止他，但仅仅是一巴掌，那个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家伙就酣睡在了酒馆的地面上。

范斯在酒馆内愉快地唱着歌，直到一个瘦削而精干的军装女人，走进了被范斯的酒疯吓走了几乎大多数顾客的酒馆之内。

“嘿，有什么消息告诉老范斯吗？”

范斯朝着来人大声问道，

“没有，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德雷科夫的空中基地最终在挪威被击毁，我们各自获得了一部分的机体。”

“德雷科夫确定死亡了，我们找到了他的脑袋，还有他的身子，”

“卡雅将军在各地搜集捕捉红房特工，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那些被称为寡妇的精英特工的下落。”

“范斯，你曾经和三名寡妇，以及几位美里坚方面的特工在一起，你有关于他们的情报吗？”

“例如可能躲藏的地点之类的，卡雅将军也对后来出现的那个叫做尤利乌斯的家伙很感兴趣，你是否还能记清楚那家伙的样貌？”

拉蒂娜皱着眉头走过地面上脏污的杂物，向似乎已经喝断了片的范斯询问道。

“如果你能够解答我的疑惑的话，这将能够对我们的国家安全有着莫大的帮助，超人类间谍所能造成的破坏力你是清楚的。”

拉蒂娜的话似乎点燃了范斯隐藏在心底的某种怒火，这位刚才还在酒精带来的陶陶然之中快活歌舞的大汉，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熊一般暴怒了起来：

“又一次吗？又一次要在事后清算我们，像是用完了之后丢在一旁的垃圾？”

“在我们为你们出生入死之后？”

“该死的，滚出去，美里坚的家伙都比你们更有人情味，至少退休的特工不用被枪指着脑袋。”

范斯醉醺醺地将拉蒂娜赶了出去。

……

“啊丘！”

德克萨斯州，前些日子刚差点被自己服务的机构杀掉的老特工弗兰克，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

他年轻的女友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德克萨斯虽然看上去不同，有些地方还是与加利福尼亚州没什么两样，就像是是时不时发作的鼻炎，无论你在哪里，他似乎都能找到理由发作。”

弗兰克拿出纸巾醒了醒鼻子，却是有些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