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呕——”
接二连三的呕吐声响起,一滩滩黄色药液在地上流延。
直到再吐不出一点药液,谢文珠心中的恐惧才放缓一些。
谢知让看着谢文珠,轻啧一声。
太子到底是储君,若他强要进府来,谢知让也不能拦他。
谢文珠一件太子,眼眶一热,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扑到太子身上,欲语泪先流。
到底是疼过的女人,还怀了自己的骨肉,太子一时心疼,不由放软了声音。
“珠儿。”
“殿下……殿下……”谢文珠趴在太子怀中,泣不成声,“您总算是来了……珠儿害怕……”
太子揽着她的肩低声轻哄。
老夫人见到这一幕,几乎要晕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好了好了,珠儿不哭,珠儿不怕。有孤在,他们不敢对你如何。”
太子抬头,对着谢知让发难:“谢指挥使,谋害皇嗣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谢知让支着脑袋,笑得轻慢,“殿下,您这等金尊玉贵之人,头戴青巾总是不好看的吧。”
太子脸色一青,“你什么意思?”
谢文珠面色一变,正要大喊,却被陈猎户抢了先。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珠儿腹中的孩子,是草民的!珠儿一时鬼迷心窍才欺瞒于您。千错万错都是草民的错,还请殿下饶过珠儿!所有罪责,由草民一人承担!”
太子下意识推开谢文珠,看着她沉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珠儿只有你,他骗人的,”谢文珠哭着摇头,拉着他的手不住哭道,“骗人的……”
太子回想二人第一次燕好,谢文珠确实还是处子之身。
他稍稍沉下心思,转向陈猎户,问道:“你说孩子是你的,你如何能证明?”
陈猎户对上太子,有些天然的畏惧。但他强撑着回答:“我同珠儿在山上结为夫妻,有了夫妻之实。我知道她后腰上有颗红痣,这便是证明。”
太子的脸彻底黑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真的。燕好之时,他格外喜爱那颗红痣,最爱从后面轻轻抚摸。
他一个外男,如何能知道?
谢知让见太子脸色铁青、变幻莫测,笑容更甚。
“殿下,您说,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