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东来以后有福气了,这小姑娘模样长得好不说,性子也软软的,是个好媳妇。”
“就是,嘴口还甜呢,你没看她刚才一口一个二婶的喊我。”
...
旁边。
秦三民抽着旱烟袋,看到李东来带了这么多礼物回来,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小子虽然当了官,每月工资涨了不少。
可是那里是京城,不想在农村地里薅把菜就能做顿饭,花销也大的很。
这样铺张浪费可不行。
他扭头看向李东来:“东来,你买这些东西,实在是浪费钱。”
“今天不是带秋楠第一次回来嘛,总要给乡亲们带些礼物。”李东来笑道,“我爹妈死得早,全靠大家伙的拉扯才能活到现在,我跟妹妹都知道这些,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况且都是一些小玩意,花不了几个钱。”
秦三民知道李东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礼物看起来不少,满满的一大包裹,
不过人更多,秦家沟五百多人,除了上工的,都来了,足有两百多人。
礼物分到每个人的手里却没多少。
乡亲们只是图个热闹,倒也不在意这些。
拿着礼物就站在大槐树下聊起了天。
现在麦子还没有成熟,地里面也没有活计。
丁秋楠这次回到秦家沟,也有些小心思。
她想跟着村里的大娘学习针线活。
李东来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丁秋楠却是上了心。
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教授,母亲也是知识分子,家里没有人会做针线活。
结了婚以后,总是要缝衣服的,就嘴扣很甜的向二婶子请教。
二婶子也不推辞,拉起丁秋楠的手,就要去了她家里,要手把手教丁秋楠。
看到丁秋楠投来的询问目光,李东来点点头:“去吧,中午记得到村长家吃饭。”
见丁秋楠的身影没入了村庄里,李东来回过头看向秦三民:“对了,村长,我还帮你带了一坛子酒。”
说着,他走到自行车旁,从后面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坛子。
秦三民一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唯独喜欢抽烟跟喝酒。
闻言大喜,接过坛子,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中迸发出精光,嘴角勾出一个喜悦的弧度。
“这酒,真不错!”
说完,他又皱起眉头:“这么好的酒应该不便宜吧,这么大一坛酒至少要3块钱吧,而且还要酒票吧?”
“这是从朋友那里买的。要不了那么多,也不用酒票。”李东来笑道。
酒是徐慧真为了感谢李东来帮她夺回小酒馆送给他的。
一共五坛酒,都是十年陈酿。
李东来平日不喝酒,留下四坛酒准备婚宴用。
听到李东来的话,秦三民也就放心了。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即使在城里,酒也是稀罕物,东来能让别人送这么大一坛子酒,可见这小子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秦大牛回来说起连食品站站长都和李东来称兄道弟,秦三民还不相信。
现在看到这坛子酒,算是信了几分。
有了酒,秦三民心里就像有根鸡毛掸子在挠一样,拉着李东来,就向家里赶。
刚到家,正准备倒上半碗润润喉咙,院子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村长,村长,不好了,野猪下山了!”
秦三民忙放下酒碗跟李东来一起走出门。
远处,秦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他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裤子上挂着杂草黄土。
脸上也被蹭开一片血湖湖的,老棉布裤子挂破了几个口子。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谁狠狠揍了一顿,又被从山上扔下来滚了十七八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