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李东来刚被诬陷,再不锁门的话,坏人说不定还会那样干。”
“就是,上锁本来就是防小人的,只有小人才会反对。”
“等下午,我也去买把锁。”
这些年,有棒梗这个盗圣在,四合院怎么可能没丢过东西。
只不过丢的东西,大都是一些针头线脑的玩意,不值钱。
大家伙有心锁门,怕被易中海训斥。
现在看到李东来怼得易中海哑口无言,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易中海听到议论声,心中直呼这次疏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只能讪讪的说:“东来,你误会了,一大爷也是为了你好,怕邻居们产生不好的想法。”
“为了你好?”李东来冷笑道:“就怕有些人口口声声为你好,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欲,想让别人做个听话的附属品,方便他们干坏事。”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冷汗差点冒出来,支支吾吾道:“看你这话说的,没道理,完全没道理。”。
不等李东来反应过来,背着手就跑了。
身后,四合院众人皆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拾荒落魄的背影。
想想李东来刚才的话,其实还挺有道理的。
你又不是我爹妈,为什么要对我好?
还不是别有所图!
...
夜幕降临,四合院沉浸在昏黄中。
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端了一碗二合面面条推开了门。
聋老太太正斜靠在床头,眼睛微眯,似乎在睡觉。
聋老太太平日里很少出现在四合院里,不显山,不漏水的。
不过易中海却知道四合院的事情,几乎瞒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听到脚步声,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
看到易中海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被李东来收拾了?”
“李东来那小子太气人了。”易中海讪笑着把碗摆在四方桌上。
弯着身子解释:“咱们大院里都没上锁,他偏偏上锁,这...”
聋老太太不等他把话说完,挥手打断,浑浊的眼睛中迸发出一道厉光。
易中海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忙低下头。
“蠢货,人家李东来刚受了委屈,住户们都同情着他,现在你去找人家麻烦,那不是自找麻烦?”聋老太太脸色阴沉,声音犹如从远古飘来一般,沧桑而又毛骨悚然。
“你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简直是越活越差劲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易中海堂堂四合院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被训得跟三孙子似的,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
别人不清楚聋老太太的底细,身为‘儿子’的易中海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聋老太太可是四合院的老祖宗,眼光精准,手段毒辣。
聋老太太本是鞑子大官的小姐。
旧时代局面混乱,全家人死于乱兵中,府邸商铺也被强人趁机霸占。
聋老太太一个大姑娘不得不抛头露面。
以雷霆之势镇压住了下人。
又跟一个军阀的公子扯上了关系,两人很快有了婚约。
在军阀的支持下,聋老太太不但拿回了府邸,商铺,还趁机勒索了不少金银宝货。
就在军阀公子准备迎娶聋老太太的时候,却被她以身上有孝为理由给拖延了下来。
她一面敷衍军阀公子,一面变卖商铺府邸。
四合院里的房子也是在这个时间被她变卖了一大半。
到了京城解放的时间,聋老太太已经从大户人家的小姐,变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女同志。
她把剩下的房子全部以低廉的价格送了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合院里陆续住满了。
人们之间开始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聋老太太当年给大军缝过草鞋,是立过大功的人。
当然,这也是聋老太太自己放出的风声。
为的就是为自己制造出一个金身。
易中海自从搬进四合院,就被聋老太太看中。
在随后的时间里,易中海听从她的计策,通过她的关系,不但成了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还成了四合院的一大爷。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自然对聋老太太有着发自内心的敬畏。
“老太太教训的是,我这次疏忽了。不过,我们也不能让李东来这样无视您定下的规矩。”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不安,缓声说道:“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四合院的住户们会被他拉拢过去的,到时候,您...”
易中海话说一半,不安的看向聋老太太。
“我怎么了?我一个孤老婆子,谁能拿我怎么办?”聋老太太似乎看破了易中海的挑拨,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是,是...”易中海汗水直流,衬衫已经湿透了。
“放心吧,我早有对付他的办法。”聋老太太招了招手,易中海忙把耳朵贴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