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亲戚朋友间的份子钱一般也就三四块钱。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作出了要把钱推回去的动嘴,却把钱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那副滑稽的样子,让易中海差点笑出声来。
同时,他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也落了地。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正好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您说?”
易中海把刘桂珍拉到大树后,附在她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不就是捎两句话嘛,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红糖送给秦淮茹。”
“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这两句话。”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在刘桂珍看来,就是两句关于白菜的事情,能有什么麻烦。
而且,人家还刚给了二十块钱的份子钱,这点脸面怎么也不能不给。
....
秦淮茹的病房外,四合院的几位大妈依然神情警惕的守在门口,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目光,她们神情骄傲。
一大爷交给她们任务,是看得起她们,认为她们指靠得住。
像给的刘大妈,王大婶,她们的眼神不好,警惕性不高,一大爷就没有选她们。
“站住,你要干什么?”
“啊?我是二号床产妇的家属,来送饭的。”
“....那好,你进去吧。”
那位拎着铝饭盒的大叔被吼了一嗓子,七魂六魄顿时少了三魄。他木讷的推开门,刚准备进去,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回转过来。
凑到大妈身前:“大娘,你们为什么要守在这里?难道是病房里有重要人物,或者是犯罪分子?”
大妈斜睨他一眼,冷着脸说道:“你这个同志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不该你打听的,你不要打听,赶紧进去。”
不得不捏,她把朝阳大妈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那位大叔闻言连忙点头,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溜进了病房,大叔环伺病房里住的产妇。
产妇其实也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一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媳妇,生了一个女儿。
看到秦淮茹,大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般产妇生产后,亲戚朋友都会来看望,家人也会在旁边帮忙。
秦淮茹倒好,自从送进了病房里,别说亲戚朋友了,就连她家人也没有露面。
就连吃饭都成问题,这不,大叔手里的饭盒里,就有秦淮茹一份饭。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小媳妇,是罪犯?
这样想着,大叔整个人都不好了,把饭盒怯生生的摆在秦淮茹的床头,连忙凑到他媳妇身旁。
“诶,媳妇,咱们要不换个病房?”
“换什么病房?别的病房都住满了,就这间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多敞亮啊。”
“不是,我跟你说,看到那个小媳妇了吗?她......”
大叔正在跟自己媳妇嘀咕,刘桂珍来到了病房外。
看到来的人穿着医生白大褂,那几位大妈也没有阻拦。
刘桂珍走进病房里,看到秦淮茹在睡觉,走过去,用手推了推她。
秦淮茹朦朦胧胧的醒来,看到是刘桂珍,缓慢的撑着床坐起身:“刘大夫,你这么忙,还来看我,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别,这次我是受人之托啊。”刘桂珍把装有红糖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易中海同志送给你的。”
听到易中海的名字,秦淮茹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原本她攀上了易中海这颗大树,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谁承想,易中海虽然是八级钳工,可是他这个八级钳工的水分太大了,还站错了队,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争斗中,在最关键的时候,投靠了李副厂长,从此之后在轧钢厂的地位一落千丈。
易中海没有办法在厂子里护着她不说,还让她怀了孕。
现在,贾张氏更是知道了这件事,贾东旭也因此气死了。
等待秦淮茹的将是众人的指责。
如果秦淮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肯定不会上易中海的当。
只是,现在悔之晚矣。
秦淮茹收敛思绪,挤出一丝苦笑:“是吗?那太谢谢他了。”
此时,刚才那位大叔和他媳妇正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开玩笑,那个小媳妇可是一个犯罪嫌疑犯。
万一她们在商量作案,他们也能及早做好准备。
刘桂珍不清楚秦淮茹的心情为什么会那不好,不过她也不关心。
赶紧完成易中海的嘱托,回去帮儿子,儿媳妇做饭是正事。
她附在秦淮茹的耳朵上低声说道:“老易让我告诉你,要是有人问起了,你就说,你们在地窖里的时候,老易是要把五颗大白菜送给你。明白吗?”
秦淮茹的眼睛顿时亮了,连忙点点头:“你放心,我都记得了。”
她是个聪明人,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易中海的打算。
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肯定能躲过这次的劫难。
刘桂珍也不管秦淮茹是不是记得了,反正她已经完成了任务,站起身便离开了病房。
秦淮茹看看窗外那颗在大风中苦苦坚挺的大槐树,又目光着落在女儿身上,苦笑道:“孩子,你的命这么苦,就叫做小槐花吧。”
她们都没有看到隔壁床铺的大叔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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