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马老二那大体格子,阎埠贵感觉到有些头疼。
这货明显就是个不讲理的青皮。
平日里,没有事儿,他们还想找事儿呢!就算是路边的狗多瞅他们两眼,他们都能暴打一顿。
贾家以为外面的人都跟四合院的住户似的老实,任他们欺负,这次看来是踢到了铁板。
阎埠贵是个老教师,平日里最怕惹事,看到马老二,他心中有点发憷。
但是,他身为大院的三大爷,不能让外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架。
拉过来一个看热闹的小媳妇,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后,阎埠贵让小媳妇赶紧去轧钢厂找一大爷,把大院里的事情报告给一大爷。
“时间紧张,你骑上我家的自行车,就停在我家屋檐下。”
“三大爷,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小媳妇答应了一声,快步往前院跑去。
看着小媳妇的身影,消失在月牙门后,阎埠贵稍稍定了定心,挤进人群,冲着打做一团的三人大吼了一声。
“都给我住手!”
马老二占了上风,一手薅着秦淮茹的头发,一脚揣在棒梗的心口窝子上,正打得起劲。
他眼睛余光看到一个小老头,也没在意,硕大的拳头砸向棒梗的脸,手肘顺势怼开了秦淮茹。
“砰!砰!”
两声肉体对撞的响声后,棒梗跟秦淮茹躺在了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的。
青皮打架是不讲武德的,常规的作战策略便是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狗。
马老二大步上前,揪住棒梗的衣领子,挥起大巴掌左右开弓,只是几下,棒梗便被打成了猪头样。
“小贼,竟然敢玩弄我妹妹的感情,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
阎埠贵虽然对贾家没有好印象。
但是任由一个外人,如此欺负四合院的住户,李东来知道后,会批评他的。
“周大婶,王大姐,来,咱们现在一块上,把他们拉开。”
阎埠贵招呼几位大妈,一块把马老二拉开了。
此时。
棒梗跟秦淮茹被揍了一顿,此时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大声喘气。
马老二这些年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架,可谓是身经百战,显得很轻松。
刚才打得正起劲,被人打扰了,他心中顿生怒火,扭过头瞪着阎埠贵。
“老同志,我是来替妹妹讨回公道的,你掺和什么?”
阎埠贵被那恶狠狠的目光瞪得心中有点发虚,咬住后槽牙,强做镇定。
“贾家欺负了你妹妹,你可以去找街道办,让街道办来处理,四合院里不允许打架!”
“呵,老同志,你是不是诚心给我过不去?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是断了,我可不负责。”
马老二不是一个讲理的人,说话间恶狠狠的拎起了阎埠贵的领子。
“快放下三大爷,快点!”
四合院的住户们见到阎埠贵被打,连忙上来阻拦。
他们可以看着贾家被揍,却不能忍受阎埠贵被外人欺负。
阎埠贵是大院里的三大爷,欺负阎埠贵就是欺负四合院。
在这个年代,每个大杂院都是一个小集体,有外人欺负其中的一户人家,就等于是欺负所有的住户。
如果其他住户不帮忙,那么就会被其他大杂院的住户们耻笑,非但大院的利益会被侵犯,以后住户们也会抬不起头。
......
虽然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家里的男人都在外面做工,但是老婆子小媳妇人数众多。
双手难敌四拳,马老二很快便把老婆子小媳妇们拉开了,衣服的扣子在拉扯中崩掉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多了几道血口子。
马老二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好,既然想打架,那我今天就奉陪到底。”
听到这话,住户们还以为马老二要继续闹事,纷纷摆出了准备打架的架势,谁承想马老二拉住黄艳玲的手,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两人仓皇落逃的身影,住户们纷纷瞠目结舌,这么轻松就胜利了?不能吧。
阎埠贵的脸色却是大变,他太了解这些青皮了。
这些人打起架来虽然很勇猛,但是真正难缠的地方,就是习惯抱团。
谁要是被欺负了,平日里那些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都会前来帮忙。
“这下子麻烦了,刚才那货明显是回去喊人了!”
一个马老二尚且能对付,如果来七八个,那么四合院里的这些老婆子小媳妇肯定无法应付。
住户们们也明白过来,看向秦淮茹和棒梗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秦淮茹,你看看,你们贾家干的叫做什么事儿啊!找个儿媳妇,竟然是青皮的妹妹,现在好了,咱们得罪了人家,人家肯定会来报复的。”
“就是,你们贾家就不能安生几天,怎么净给我们找麻烦呢!”
住户们在大难之前,开始指责秦淮茹和棒梗。两人做了错事,面对指责,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当然了,并不是两人的良心发现,而是他们现在还需要住户们帮他们抵挡那些青皮。
阎埠贵听着指责声,脸色越来越黑了,摆摆手:“好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些人吧!”
张家大婶凑上来,小声说:“要不,咱们报告给街道办,让街道办的同志来处理。”
王家大姐摇头:“不行,现在那些青皮还没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街道办的同志总不能守在咱们大院。”
这年代,民间还是很崇尚武力的,打架斗殴的事情时常发生。
年轻的小伙子们,继承了先辈的血脉,怀揣军刺,骑着自行车,到处打架斗殴。
街道办一般不会管这些事情,除非是造成了严重后果。
阎埠贵见住户们没有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东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