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难道还不够清楚吗?阎解成骗了我家三十五块钱,你现在把钱还给我家,再赔偿我儿媳妇儿黄艳玲的医疗费,这件事才能完结。”秦淮茹不甘示弱的说道。
三十五钱....阎埠贵心中猛地一跳,前两天他刚交了二十块钱罚款,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三十五块钱。
这个逆子,真真是要把人气死。
阎埠贵这会更是不能承认了,于是就跟秦淮茹吵了起来。
此时,被惊醒的住户们也纷纷披上衣服,拥挤进了阎家屋内。
看到屋内的情形,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大晚上的,两家人怎么吵了起来?”
“没听说嘛,阎解成骗了阎家的钱,秦淮茹这是找上门算账来了。”
“啧啧,阎解成现在是越来越差劲了,竟然连邻居家的钱也骗。”
“害...你可不能说这话,是不是真欠了钱,还不好说,三十五块钱啊,等于我一个月的工资了,秦淮茹就会那么放心的把钱交给阎解成。”
“你说得还真有道理,自从阎解成跟于莉离了婚,就走了下坡路,出了那么多事情,已经不可靠了。”
“都在这里吵吵有什么用,赶紧把阎解成喊出来,当面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吗?”
....
人群中有人出主意,秦淮茹刚才被气晕了,这会也清醒了过来。
她双手掐腰瞪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咱们两个在这里就算是吵到明天,也不会有结果,你还是赶紧把阎解成交出来!”
阎埠贵心中已经有了估计,这会当然不想交人,可是现在住户们都来了,要是不交的话,那就坐实了阎解成骗钱的事情。
实在没有办法,阎埠贵只能走到阎解成的门口,重重的拍了两下:“阎解成,你在屋里没有,赶紧出来。”
(阎家的房间都挂着棉布帘子,只有阎解成的房间装了门,那是他刚跟于莉结婚的时候装的,避免声音被家里人听到。)
阎解成此时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淮茹和黄艳玲会撕破脸皮。
他们跟贾家可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啊,以前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是三十五块钱,用得着这样咄咄相逼吗?
再说了,他现在手头没有钱,才会耍赖的,等晚点卖布挣了钱,能不还给贾家?
想到卖布,阎解成的眼睛顿时一亮,心中直呼有救了。
他的情绪迅速镇定下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前,拿起毛巾擦拭掉脸上的血渍,然后拿起梳子,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又拉伸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光鲜亮丽。
做足准备功夫之后,这才拉开门,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都吵吵什么啊,我刚跟纺织厂的后勤处长喝完酒回来,正睡得香呢!就听到你们在这里吵吵,像话吗?”
阎解成的先声夺人,一下子把秦淮茹和黄艳玲都镇住了。
一时间,黄艳玲竟然忘记了哭泣,而秦淮茹也忘记第一时间上去抓挠阎解成。
阎埠贵也愣在了门口,他刚才在心中已经认定了阎解成骗了贾家的钱,现在看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三大妈。
三大妈冲到阎解成跟前,拉着他的手说道:“解成,你赶紧告诉娘,你不会干那些事情,对不对?”
阎解成轻轻的拍了拍三大妈的手说道:“娘,你放心,都是一场误会,只要我跟贾家大嫂他们说清楚就行了。”
“谁清楚,阎解成你这个狗样的,你竟然敢骗我家的钱.....”
黄艳玲张嘴就想骂,却被秦淮茹拦住了。
秦淮茹凑到黄艳玲的耳边小声嘀咕:“艳玲,千万不要着急,咱们看看阎解成想怎么着!”
黄艳玲这才把脏话吞咽回肚子里。
秦淮茹走到阎解成跟前,笑着问道:“阎解成,你到底想怎么办?”
阎解成嘿嘿一笑道:“贾家大嫂,这里人多,有事情咱们进屋说。”
说着,阎解成拉开门进到了屋内。
秦淮茹紧跟其后,黄艳玲也跟了进去。
棒梗想进去,却被黄艳玲关到了外面,“棒梗,你盯着阎家的人,别让他们去找一大爷。”
在四合院里,黄艳玲唯一害怕的人就是李东来。
她跟李东来打过好几次交道,每次都以输得很惨,这次虽然占了理,她还是感觉到有些害怕。
棒梗本来也想凑热闹,却又不敢不听黄艳玲的话,只能回到堂屋里,双眼紧盯门口。
....
屋内。
秦淮茹在黄艳玲进到屋里后,关好门,眼睛紧盯阎解成。
“阎解成,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说,你欠我家的钱,该怎么办吧?”
“瞧瞧,还真是没有一点出息,难怪你们贾家现在混成这个样子。”阎解成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说道:“你难倒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我跟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喝酒,在酒桌上,我们都聊了什么?”
黄艳玲看不惯阎解成装神弄鬼的样子,撇撇嘴树洞:“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
秦淮茹也说:“阎解成,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阎解成呵呵笑道:“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纺织厂的棉纺车间,每天都会生产出大量的布匹,其中有些布匹可能是瑕疵品,比如印染图案不对,没办法交给部委统一调度,这些布匹有些当成奖励,奖励给先进工人,但是大部分会存放在仓库里,等待年底统一运送到供销部门,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出售给老百姓。”
秦淮茹点点头:“这个和我当然知道,去年年底,西直门那边就有卖瑕疵布的,我还买了一些,给棒梗做了一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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