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劝你赶紧放开我,要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你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啊。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敢大言不惭。”李东来说着话,从这货的手中将钱包拿过来,装进兜里,一把抓住胖小偷的胳膊,就准备将他送到不远处的派出所里。
这是咱李东来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市民应尽的义务。
“好啊,既然你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胖小偷没想到李东来竟然不听劝,咬了咬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李东来的腹部攮去。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匕首没入李东来的腹部,溅出点点鲜红,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残忍。
嘶....
周围正在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没有想到小偷竟然会如此的残忍,他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为李东来感到担心。
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看到锋利匕首来袭,李东来一点也不慌张,却在电光火石之间,使出一招擒拿手,紧紧的攥住了胖小偷的手腕,然后稍稍用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胖小偷感觉到手腕处一阵巨疼,接下来整个手腕就用不上力了。
哐当。
匕首落在地上,胖小偷捂着手腕痛苦得大叫了起来:“哎呀,我手断了!”
李东来对胖小偷一点都不感到同情,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年代,竟然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就该受到严惩。
特别是这年月物资匮乏,大家伙家里都穷,仅有的一点钱财,就显得更加宝贵了。
就在去年,四合院旁边那个大杂院里的张家准备结婚,张老头带着积攒了大半年的钱,到供销社里准备给儿子购买结婚用的衣服。
等选好了衣服,张老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兜里的二十五块钱不翼而飞了。
当时把张老头伤心得,只想跳进海子里面。
没有办法,张老头的儿子只能穿着一身旧工装举办了婚礼,要不是女方得知这个情况,很能理解张老头,这件婚事说不定就黄了。
那样的话,张老头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你们说小偷可恶不可恶!
“行了,你现在是自己去投案,还是我送你去!”李东来这会也扎好了自行车,缓步走到胖小偷跟前。
胖小偷蹲在地上,眼神中闪烁出一丝畏惧,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大毛,二毛,你们两个难道准备袖手旁观吗,你们难道忘了,上次是谁把你们救出来的!”
好家伙,还有同伙啊,李东来这会才想起来,这年月的小偷跟后世的并不一样,他们都喜欢抱团,并且归属不同的顽主管理。
看来这货也是个老手了。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胖一矮两个年轻人,他们身穿这年月青年们最喜欢穿的黄褐色服装,头戴旧帽子,嘴里叼着香烟,将一条自行车钢丝锁挥得哗哗作响。
那个胖子摇晃着膀子走上来,冲着李东来拱拱手:“这位同志,看上去像是个小领导呀,没想到身手这么好,竟然连大林子都栽了。我们是混煤市那边的,老大是铁头张。这次算是大林子栽了,你给个面子,放过他这一次,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领导,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怎么样?”
他的语气相当的嘚瑟,听起来就好像要施舍李东来一样。
李东来并不知道铁头张是谁,但是周围那些卖菜大爷大妈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这位年轻的同志,铁头张可是煤市那边的大混子,手下有十几个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得罪他。”
“是啊,铁头张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凭借一把菜刀,一个铁头,打遍了整个煤市。”
“你是文化人,没有必要跟这样的人硬杠!”
李东来听说过煤市。
煤炭在这个年代是重要的资源,人们用来生活做饭,用来取暖,家家户户都离不开。
街道上经常能看到,专门搪炉子的、摇煤球的,还有打蜂窝煤的,后来这帮子人就聚集到了煤市街。
因为从事这个行当,不需要啥技术,也不需要资质,还是现钱交易,所以这一行鱼龙混杂,煤市那边比较混乱。
能够打遍整个煤市,可见这个铁头张倒是有几分水平。只是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不是真跟钢铁一样坚硬。
身为医生的李东来对这个问题异常关注。
胖子见到李东来没有吭声,还以为已经吓住了李东来,朝着李东来拱拱手:“兄弟,还算是你知进退!”
说完,他走过去就要将大林子拉起来。
“你小子的技术是越来越退步了,这货明显就是个生瓜蛋子,你竟然能被他抓住!”
“谁知道呢,我已经够小心了,谁知道这家伙的脑瓜子后面,就像是长了一双眼睛。”
两人闲扯着,正要离开。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谁让你们走的?”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齐齐转过身面对李东来,面上都挂满了不可思议。
一般人是不会想跟他们这帮青皮计较的,他们就算打不过,也会跟黏皮糖似的,死死的黏住对方,让对方连睡觉都睡不安生。
胖子冷哼一声,举起钢丝说说道;“小子,看来今天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啊....”
话音未落,李东来突然一脚踹出去。
这一脚来的非常突然,等到胖子注意到,那双锃亮的皮鞋已经到了面前,胖子想躲闪也来不及了,只能稳固下盘,试图硬扛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