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说,小当以前也见识过棒梗的恶毒。
只不过以前棒梗只对别人那么恶毒,所以小当没有察觉罢了。
现在轮到了她自己身上,她感觉到痛苦。
只是此时小当也没有时间跟棒梗计较。
还是得尽快将阎解放送到医院去。
小当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棒梗被小当吓了一跳,听到附近有脚步声传来,他害怕被人发现,连忙转身跑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这年月,人们普遍比较热情,在路上遇到路人遇到困难,都会冲上去帮忙。
更别提现在是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喊救命了。
很快,七八个正在锻炼身体的大爷就冲了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阎解放,那些大爷们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窝艹,这小伙子是怎么了,看上去身上也没有伤口啊!”
“你傻啊,没看到他捂着裤裆吗?”
“嘶....这该多疼啊!”
这时候一位戴着红袖箍的大爷走上前,看着小当说道:“这位女同志,此人是不是对你耍流氓,然后你踢了他一脚。你放心吧,这种情况下,你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我是公园的管理员,现在我就把这家伙抓走,送进派出所里。”
说着话,他就要上前去抓阎解放。
小当着急忙活的说道:“大爷,你误解了,这位男同志是我的男朋友,他是被别人踢伤的,麻烦你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里,我求求你们了,要是再晚点,肯定就来不及了。”
“啊,原来是这样....”
红袖箍大爷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喊了几个人,将阎解放抬到了公园用来清理垃圾的板车上。
他看着小当问道:“姑娘,咱们这里距离朝阳医院比较近,要不我们就把他送到朝阳医院吧。”
“好.....”
小当刚答应下来,突然想到了阎解放是轧钢厂的职工,要是在轧钢厂医院治病的话,能够全额报销。
当然了,并不是说,他在其他医院就不能全额报销了,而是要走复杂的手续,流程比较麻烦。
而且,轧钢厂医院现在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医院,很多其他厂子的工人,遇到了疑难杂症,也会到轧钢厂医院看病。
小当看着那个大爷说道:“大爷,他是轧钢厂的职工,能不能麻烦你们把他送到轧钢厂医院啊,我知道,距离可能远一点,但是他的伤势确实很重,就麻烦你们了。”
“哎呀,姑娘,你这是啥话啊,救人就要救到底,那事儿关系到这小伙子今后的幸福,我们就算是再跑远一点,也不在意。”
红袖箍大爷说完,扭头看向身后的那些人说道:“大家伙有没有意见?”
“没有!这小伙子看上去那么年轻,肯定还没有孩子,千万不能落下后遗症。”
“是啊,是啊,咱们应该帮忙。”
“从这里到轧钢厂足有七八里地,只是咱们几个人肯定不行,我再喊一些人。”
....
一个中年同志扭头跑到广场上,冲着那些正在谈对象的青年男女们喊了一声:“现在有个病人急需要送到医院,你们谁愿意帮忙?”
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小青年跑了过来。
开玩笑,这年月见义勇为是件光荣的事儿。
现在谁要是敢认怂,旁边的对象肯定会看不起他。
不到片刻功夫,足有十几个小青年来到了板车旁。
红袖箍大爷大手一挥,喊道:“出发!”
....
自从轧钢厂实验室崛起之后,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也不好干了。
一般来说,工厂的保卫工作,最重要的是认真坚持进出厂人员的身份。
但是现在每天都有外厂的领导,想到轧钢厂实验室内参观。
他们没有途径联系轧钢厂实验室,所以只能找到轧钢厂的门岗室。
那些单位虽然名声不显,却是兄弟单位,就算是要拒绝,也不能特别生硬了,所以保卫科就派了一位姓刘的副科长亲自坐镇门岗室。
这时候,还不到下班时间,刘副科长显得很是悠闲,一边抽烟,一边跟那些保卫干事闲扯。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情况,大家伙注意了。”
刘副科长警惕性很高,立刻从抽屉里取出武器,冲出了门岗室内。
当看到十几个小青年跑过来时,他连忙大吼道:‘这里是工厂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青年们散开,露出人群中央的平板车,小当从平板车上跳下来,跑到刘副科长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位领导同志,他是你们工厂的工人,因为受了重伤,现在急需要送到轧钢厂医院,还请你们将大门打开。”
听到这话,一位保卫干事当时就想打开大门,却被刘副科长拦住了。
“我们工厂的工人,他的出入证呢?”
小当扭头看看阎解成,顿时有些为难了:“他,他昏迷了,并且今天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出入证。不过,他叫阎解放,是你们扶贫车间的工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阎解放,还想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刘副科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开玩笑,轧钢厂有上万工人,他怎么会记得一个小工人的名字。
另外阎解放的表现并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他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伤痕,也没有看到血迹。
阎解放虽然双眼紧闭,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昏迷。
现在轧钢厂实验室是国内的重点实验室,不但实验室大门岗保卫严密,就连轧钢厂大门岗也提高了警惕。
见刘副科长不放行,小当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他确实是受了重伤,麻烦你高抬贵手吧。”
这时候,李东来下班路过轧钢厂大门口,正好被小当看到。
小当连忙上前拦住了路。
“一大爷,救命啊,阎解放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