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孝祖就将送礼的人都带了进来。
郭孝祖,郭捕头的名字。
好家伙,足有二三十号人,而且全都带着重礼,
那六间房哪间都放不下,陈伟只好让他们在院子里进行!
“恭喜伟大人升任县令,祝官运昌隆,福寿无疆……”
“在下是盛锦布行的老板,这一千两是一点小心意,还望大人以后多多关照!”
“在下福满粮行的老板,小本生意,所以也只能用这区区一千两略表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在下是永兴赌坊的老板,这五千两……”
“在下是汇通银号的老板,这一万两……”
……
没有过多废话,众人上来便将礼物放在了地上。
全是现银!
最少的一千两,最多的一万两!
而且这还是前排这十几个生意人,后排还有十几个虽然面生,但打扮气质更加不可一世的家伙,身后随从带的礼箱也更大,显然其中钱物更加贵重!
“好好好,哈哈哈!”
听着众人络绎不绝的祝福语,看着一位位老板那点头哈腰,谦卑恭敬的笑脸,陈伟乐翻了!
这就是当大官的牛逼之处啊!
成片的大老板来送礼送祝福!
要知道这些家伙,平时可都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人物,甚至连各村里正都不放在眼里,而现在,比孙子见到亲爷爷都要孝敬他!
酸爽不敢相信啊!
“放心吧,本官一定会多多关照你们的!”
“那你们没事儿的话,就回吧?”
随便敷衍了一句,陈伟就开始赶人了。
钱都送了,不赶走还留着干什么?请吃饭吗?不可能的!
大家又不熟,聚在一起吃饭多尴尬?
一应老板愣住了!
不是说伟大人很好打交道吗?爱民如子,宽厚仁德,见谁都很热情的吗?
这怎么比贺广文那老东西还无情?钱一收就赶人?我们的事儿还没说呢!
“伟大人,小人有件事儿想托您帮忙。”
那布行老板假装没听见陈伟赶人,笑呵呵道:“我那布行后面有三处民院,我想买下来,但又不想花太多钱,最好是免费买下来,所以想请大人您……”
“没问题没问题,有什么事告诉董师爷就行!”
陈伟漫不经心地挥手打断。
布行老板再度愣住。
他也是跟官员打交道的老手了,自然能看出陈伟这般言行的深意。
将别人求助的事情推给手下师爷?这就是不想管!
可刚收了他一千两啊,转脸就不认人了?
这也太无耻了吧?
即便贺广文,也得委婉地安抚他一番,才敢推脱啊!
见状,其余老板们也看出来了。
这新县令,比贺广文更可恶!
“伟大人,我也有件事相求!”
转了转眼珠,那赌坊老板又上前试探:“我那帮兄弟前不久为了要账,把一贱民打死了,可他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去坐牢,家人就得吃苦头了,所以伟大人,您就把他放了吧!”
“是吗?把人打死了?”
陈伟瞪大了眼睛:“这确实是大事儿啊!行,本官记下了,一定把你处理,不,一定帮你处理妥当!”
赌坊老板突然汗流浃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陈伟不是要帮他,而是要弄他!
“伟大人,我也有件事……”
“不是说了吗?有事告诉董师爷,烦不烦啊你们?”
第三位老板话未说完,陈伟便怒了:“这里是县衙,不是客栈,不管饭的!”
“好好好,小的们这就离开!”
见陈伟不断挥舞那巨大暗器,一应老板仓皇逃窜!
可心里却满是日了狗的愤慨!
这新县令,确实比贺广文更无耻,光收钱不办事儿!
“来来来,轮到你们了!”‘
见商人们离开,陈伟迫不及待地招呼剩余的十几人!
个个气质高贵,衣着华丽,羽扇纶巾,绝对是更大的冤种!
“伟大人,在下闫良,乃祁县县令闫秀章之子。”
一位身着白袍的俊朗男子合上折扇,率先给陈伟抱拳施礼:“听闻伟大人将庆元县十九里正全都下了大牢,那里正之位就有很多空缺,所以在下想捐个里正职位。”
“来!将箱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