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贼子,竟然敢对本官动手!”
“本官可是皇上钦点的监军……”
“监你妹啊监!”
陈伟打断对方,手中沙鹰对着对方脑袋疯狂晃点,同时怒斥:
“要不是还等着你给老子升官,你的头早跟地上那个一样了!”
“这一下只是警告,以后再做对我不利的事,你就等着重新投胎吧!”
高大人一下愣住了。
陈伟过于霸道的气势,把他镇住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小兵,敢这样对待他这个监军大人?
看了眼其他士兵,他这才想起刚刚那些士兵的议论。
绿萝公主的人?
他重新看向陈伟,眼底遍布惊疑。
他可是京官,对一众王公贵族,包括绿萝公主的情况很熟悉,从未听说绿萝公主有这样一个手下啊!
绿萝公主的贴身随从,可都是女人,怎么会有个男的?
还有这小子一身的宝贝,来自皇宫大内藏宝阁?睿亲王的藏宝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虽然没有亲自去过皇宫藏宝阁或者睿亲王的地库,但经常听京城那些达官显贵,或者宫里人谈论这两处宝库里东西,
从未听过有陈伟身上那么神奇的存在!
关键是,他听说过的那些宝贝,跟陈伟这护甲和武器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
也就是说,如果皇宫藏宝阁或者睿亲王地库,会有陈伟身上这些神物,早就传遍天下了,怎么可能不为人知?
“绿萝公主这么神秘吗?”
“手里竟然藏着如此恐怖的底牌?”
“而且也太有耐心了吧?”
“全家都被杀光了,自己却藏着这么大一张底牌,现在才亮出来?”
想起姜绿萝的情况,高大人越发无法理解。
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认知太有限,对公主这样的顶级皇权,也就了解了点儿皮毛。
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人该干啥干啥。
直到吃过晚饭,高大人才意识到新的问题。
“哎哟哟,疼死我了!”
“给本官用最好的药!本官这条腿要是废了,你也别想活!”
那间最宽敞的窑洞里,高之焕躺在一张木床上,疼的嗷嗷直叫。
高之焕,高大人的全名。
床尾,三名随军大夫正全力挽救他的腿,紧张的满头大汗。
而木床对面,十几名百夫长正整齐排列,目光凝重地看着高之焕。
“这可怎么办啊!”
看向一应百夫长,高之焕越发觉得无力。
“苗大人死了,他提过的那位叫韩长青的高手也死了,那明天谁来指挥作战?”
“你们谁行?只要能成功抵御敌军,本官立马升你们为千夫长!”
他挑高嗓音质问一应百夫长。
可众人的眉头却锁的更紧,脑袋也往下低了低,都快埋裤裆里了。
“同样是当兵的,苗大人能行,你们就不行?”
高之焕更气了:“而且苗大人之前都说了,守关很容易,一句令行禁止就够了,你们做不到?”
“高大人,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啊!”
一位百夫长满脸愁苦地开口。
他是这虎牢关原本的百夫长,亲眼见识过苗金安指挥作战,所以很有发言权。
“先不说令行禁止这四个字,需要极高的威严才能镇住士兵,让他们做到这一点。”
“光是现场指挥那繁琐又每一步都精准无比的细节,就不是我们这些百夫长能做到的!”
“什么时候放箭,什么时候投石,什么时候浇火油……”
“多少人放箭,多少人投石,多少人浇火油……”
“何时调度士兵,在每一处的防守方式上做增减,又增减多少,这一切都要做到天衣无缝才能达到苗大人那样的御敌效果!”
“可以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更别说咱们新来的这帮士兵,都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那想要做到苗大人那样的从容御敌,就更难了!”
“最最重要的是,以往都是苗大人凭借自身功力,来牵制敌军那些将领高手的,也正因此,其他士兵才能专注地各司其职,要不然,这虎牢关早被破了!”
“可我们这些人的功夫,加起来也不够敌方一位将领收拾,更何况人家有三位!”
“所以……”
百夫长没有再说下去,但高之焕已经听明白了,
这守关之战,看来确实没有看着那么简单,也确实不是这些百夫长能做到的。
那……
中年忽然脸色一白,眼底涌起要死的恐惧!
眼下这节骨眼儿,想找个有能力指挥作战的高人,已经来不及了,那明天关卡一破,他岂不是要跟着归西?
“都怪那个贼子!”
他突然想到了陈伟:“明天虎牢关若守不住,便是那贼子的罪过!给我准备笔墨,本官要奏请皇上,诛那贼子九族!”
与此同时,
陈伟正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帐篷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