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应氏围棋教育基金会”的沈君山带着几个人来打前站了,还有十天就是比赛召开的日子。因为临时更变到东京酒店举行,方方面面都需要仔细核查。
同时,作为聂伟平牌友的沈君山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不过很快就被汪羽拒绝了。
“我现在吃得好,住得好,叫我回中国棋院,我有病啊?”汪羽觉得简直荒谬,虽然他和老聂关系是不错,但也不至于一句话,还是托人带的,自己就颠颠的跑回去倒贴。
不过说起来,最开始从国家围棋队出走的时候,很多人是来找过他的,都被他避而不见了,其中就有来成都上过两次门的聂伟平。老聂两次比赛间隙路过上门打听,都没找到汪羽本人。把他气得。为这事,去年过年前,汪羽还特意给聂伟平打过拜年电话道歉。
“小聂也没说叫你回去干嘛,就说去看看新修的中国棋院。”沈君山也觉得很尴尬,赶紧转换了话题,“怎么样,这次比赛你们提前备战那么久,有信心没?”
“多的不敢说,争取能进到四强吧。”汪羽话里有话。一盘棋的比赛,人毕竟不是电脑,不可能永远不失手,但如果一旦进到四强下番棋。他觉得自己当前不怵任何一位棋手。
不过说到新修的中国棋院大楼,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去的时候有种朝圣的感觉。至于现在嘛,没个八抬大轿来请,老子窝尿都不朝那个方向。
7月5日,在姜铸九和小林觉下完最后一盘棋,经过一晚的复盘讨论后,藤泽秀行宣布,长达一个多月的周末研究会暂停。
所有参加的中日棋手纷纷表示可惜,他们感觉,这一个月的研究会对大家棋力提升巨大。
当晚送别大家后,汪羽也觉得挺可惜的。研究会散了,自己也没理由挽留梅泽由里子了,还有几天就比赛了,还能再看几次,且看且珍惜吧。
有别于他这种只会想想的家伙。与此同时,赤坂王子酒店门外的长椅上,一个外表柔弱但内心坚韧的小姑娘,刚刚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汪羽胡思乱想之际,房间的电话铃响把他拉回了现实。汪羽快步走到电话旁边拿起,礼貌的说道:“莫西莫西?”
“老板。”刘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是一片七嘴八舌的呼喊声。好像有很多人在喊他,接下来又是个男生的声音传来“老板我憋不住了。”
“不许说。”
“不许说,说了开除。”
“老板等你忙完回来,我们有大惊喜给你。”刘玲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显喝了不少,舌头都大了。
“赶紧说,不说扣工资。”汪羽感觉事情不小,也不知道他们捣鼓出什么来了。
“汪叔不让说,怕影响你,放心好了。肯定大惊喜。得,我们还庆功呢,先挂了啊,嘟...嘟”电话挂断,剩下汪羽捏着听筒发呆。
有病啊,神神秘秘的,说一半不说,这才真影响我。汪羽想到此处,赶紧跟汪家伟联系,结果大哥大打不通,两个家的座机无人接听。
再拨潘棋王的,那边接起来一片吆喝声,什么快点出,就你慢。潘棋王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老实交代。
好嘛,这下真失眠了。半夜一点汪羽还没睡着,忿忿不平的想到,要是这次一轮游了,回去全部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