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彧骁必然知道他在装傻,继续说道。
“比如,照片中为什么没有我与家人,尤其和爸爸的合影,以及为什么从米国回来后到了工商大学,又为什么会喜欢你。”
听到这些话,陈沫不觉点了点头,说道。
“不可否认,的确有这些疑惑的,甚至很多。”
“嗯,你问吧,我来回答。”
此刻。
陈沫抬起头看向车流涌动的前方,沉思几许。
想起前不久,自己和朱寒所说的一些话。
——一个真正活明白的人,是不会忍心让自己活得太明白。
——有时候,人,活得太清醒,只会伤害和委屈到自己。
——甚至,牵连到他人。
而真正在现实里,绝不可能存在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完全透明的情况,就算是和父母,恋人也不可能。
反观自己,不也同样有着不能说的秘密嘛,比如:重生。
也正是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才明白有时候很多事儿并没有当时想的那么重要。
打个不确切的比方:小时候特别喜欢的一个铅笔盒,等长大了可能连瞅都不瞅一眼。
所以,小孩子才喜欢刨根问底,迫切的想了解答案,以为知道一切才会清醒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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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长大之后,经历的多了,才明白一个道理。
——人生所谓的幸与不幸,只是两种不同的比较罢了,并不在于你知道的多少。
而现实中恰恰却是:
往往知道的越少,认知越低的人,要比什么都清楚却无能为力的自以为是的聪明者,幸福感更强烈。
那么。
对于自己和孙彧骁而言。
知道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难道都知道了,就要重新审视‘爱’与‘不爱’的问题吗?
这不纯扯淡吗?
爱!
永远指的都是现在的自己,爱着现在的“鱼宝儿”。
而非过去的“孙彧骁”。
……
想到这。
陈沫转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鱼宝儿”,轻声说道。
“鱼宝儿,虽然心中尚有疑惑,但我还是始终认为:
两个人的幸福快乐,是在以双方共同向往意愿的情况下建立的。
任何一方为满足一己之私,而强求或者强迫他人去做所有的任何事儿。
都是一种自私行为。
尤其是,以打着‘爱’的名义,最为无耻。
所以按我一贯的想法:
只要你想说的话,自然而然会主动提起。
并非我问起什么,你回答什么。”
孙彧骁当然明白陈沫这句话中的含义。
而且。
自始至终,他也给予了自己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宽容。
不过这一次,孙彧骁绝对不会再隐瞒任何了。
因为已经没了必要。
人都是他的了,还要隐瞒什么呢?
于是说道。
“小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
“你忙完这段时间,可不可以跟我回一趟老房子。”
陈沫已经知道孙彧骁家有房子,因为昨天所看到那本她个人成长的相册里,所有关于小时候的照片都不是现在的房子里拍的。
何况那个时候,香江花园还没有开发。
而此刻听到鱼宝儿提起老房子,陈沫赶紧点头说道。
“好,我答应你。”
孙彧骁转过头,深情地望着他说道。
“嗯,那里才是一切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