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反驳,只能说,你高兴就好。
好在主子也不差这么一点,由她去就是。
徐冲悻悻住口,只到了床前,看殷陵游诊脉。
而殷陵游搭了好一阵子的脉,先是“咦”了一声,接着翻开床上面上苍白的年轻人的眼皮,接着又揭开被子,掀开衣裳,查看其胸口。
在看到胸口处已经起了一小片细密的红斑时,捋了一把胡子,“此人也是命大的很,这毒都已经侵入五脏,竟是还能活着,属实不易。”
岑缨一愣,“神医的意思是,我家主子是中了毒?”
不是得了急症?
“自然是中毒。”殷陵游道,见所有人皆是满脸错愕,也有些惊奇,“你们不知道?”
岑缨和徐冲皆是摇了摇头。
徐冲甚至道,“我家主子,不是因为遭受人重击之下的心脉损伤?”
“的确是受人重击,却也被人用了细小的毒针刺入肌肤,你们一直不曾发觉,所以导致毒物越渗越深,已达五脏六腑。”
殷陵游一边说话,一边拿了桌子上的纸笔,“也幸好你们找到了我,否则再拖下去的话,任是神仙在世,也是无济于事。”
在殷陵游唰唰的挥笔之下,一张方子很快写好。
“药材都是常见之物,县城的医馆或者药铺皆有,照方抓药,速度要快,分量要足。”
殷陵游说话间又写好了一张方子,塞给一旁的岑缨,“这里的东西,也尽快准备。”
接着拉了拉徐冲,“我看你也是个大夫,取银针来,还有你给你家主子喂服的保心丹也拿一些出来,再备上一些烧酒。”
“是。”在场所有人皆是按着殷陵游的吩咐去做事。
唯有岑缨,握着手中的那张方子,呆愣了许久,最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殷陵游,“确定要这些?”
“有什么不对吗?”殷陵游瞥了一眼。
这可太不对了!
这方子上写的是烤鸭一份,松鼠鱼一份,德州扒鸡一只,麻婆豆腐一份,酸辣汤一碗,酱香饼一份。
看着岑缨仍旧呆愣在原地,殷陵游扫了一眼之后,急忙又提起了笔,“对对对,是不太对,少了些东西,再来一份酒酿汤圆。”
等所有事情忙碌完之后,怕是要到深夜,没有一份夜宵怎么能行呢?
“这些……”岑缨有些艰难地开口询问,“我家主子当真能吃?”
又是中毒又是重伤的,即便是在这位神医的救治下能够醒来,按照常理病人该吃一些软烂好消化的流食,一下子就是大鱼大肉的……
岑缨觉得不大合适。
“让他吃?怎么可能!你脑子坏掉了吧,这是给我自己的方子。”殷陵游气鼓鼓道,“别跟我说你连这些东西都不舍得给买。”
要是这样的话,他有点担心他的两千两诊金了。
得,合着这是给自己要的晚饭。
“怎会?”岑缨将那张纸慢条斯理地折了起来,“只是你当真不是要趁机去对外报信儿?”
“我还等着两千两诊金呢,报什么信儿?这会儿就算是有人来找我,我都得给打出去!”殷陵游觉得面前这位年轻姑娘的脑回路属实有些奇怪。
两千两白银呢,他放着不赚吗?
“赶紧的吧,这些菜旁处没有,可别跑错了,皆是需要去步云楼才买得到,最好早一些去才行,若是迟了,怕是也买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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