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陵游见状,也忙转了话题,“对,还有一桩事,金丘县城那边的悦然酒楼挂到了牙行,要卖掉呢。”
悦然酒楼在邹福泉的连番作死操作之下生意每况愈下,已是到了每日都要赔钱的地步,在还不曾来长洲府城之前,夏明月便听说悦然酒楼有些支撑不住,开始裁减伙计,就连后厨的大厨都在为自己谋新的出路。
悦然酒楼彻底关门是迟早的事情,并不让人惊讶。
只是……
夏明月问道,“先前听葛掌柜说过一嘴,说那邹福泉有意要将悦然酒楼改成茶楼,邹福泉甚至还去了趟江浙一带挑选茶叶瓷器,造了极大的声势,这不过几日便是连茶楼都不打算做了?”
“这个便不知晓了。”殷陵游耸了耸肩。
他只是个大夫,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夏明月抿了抿唇。
做生意之人,为的是有利可图,这邹福泉也是旁人家中的管事,凡事都得听从上头主人的吩咐,想来是东家并不看好茶楼生意,干脆将整个悦然酒楼变现也说不准。
但不管悦然酒楼是关门大吉,还是改成茶楼,又或者干脆变卖掉换成银子,对于此时的步云楼来说,都无任何威胁可言。
夏明月并不将此事过于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殷陵游和毛三里如同在金丘县城一般,开始了一日三顿饭在夏明月这里吃饭的生活。
只是这饭并不白吃,仍旧如同往常一般,交上些许伙食费。
夏明月早已习惯如此,只交代庄妈妈和银巧做饭时增添上一倍的分量,满足日常所需。
时常指点一番庄妈妈和银巧的厨艺,又或者时常亲自下一下厨,夏明月十分大方,只尽可能地满足一众人的味蕾。
这边,有关铜锅涮肉生意的筹备工作,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石大海夜以继日地制作铜锅,每做出一个,皆是先拿给夏明月查验,待合格后才安心制作下一个。
而在查验几次之后,夏明月对石大海的手艺也是越发肯定,干脆提出来了一个更具备挑战性的活计出来。
“石师傅是否能做出一个一般模样,但尺寸大约有半层楼高的铜锅出来?”
石大海略想了想,道,“能是能,不过这般大的锅,涮羊肉的话,应该不太方便吧。”
到时候人站在板凳上去捞肉?
只怕寻常筷子都不成吧。
石大海想想不出来这样大的铜火锅该如何使用。
“这铜火锅不是拿来用的,石师傅也先不必问那么多,先做出来为好。”夏明月笑道。
“成吧。”石大海满口应下,心中却仍旧是嘀咕不断。
这铜火锅不是拿来用的,那是拿来做什么的?
当摆设不成?
说罢石大海这边铜火锅的事儿,福管事这边带来了消息。
他已是看好了铺子,且十分干脆利落地将铺子盘了下来,也已是着人开始收拾修缮,为开铜锅涮肉的铺子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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