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檀为人老成持重,最喜欢教训别人,而这个别人正是谢舒。
谢舒早年受伤,以酒镇痛,嗜酒成瘾。
杼檀本来专门为谢舒酿药酒,但自从苏辞暖口中得知谢舒的身体状况,就开始限制谢舒饮酒了。
这对谢舒来说比天塌了还难受啊,真的是让她叫苦连天!
“阿暖~”谢舒苦着脸,“他怎么来了?”
“放心,他不是来管你喝酒的。”苏辞暖安慰道。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谢舒还是很担心,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留恋的看着酒壶,眷念道:“唉,美酒啊美酒,我真的不是负心人啊~”
苏辞暖看着谢舒的表演,不由得笑出声来。
杼檀孤身一人,拿谢舒当成至亲之人。
喝酒伤身,关心则乱。
苏辞暖也能明白杼檀的良苦用心。
但是人活在世,连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能痛痛快快的体验一番,未免活得太过憋屈。
而且谢舒的酒基本上都是药酒,里面放的都是疗伤圣药的精华。
“好了。”苏辞暖安抚道:“是我邀请他来的,为了开春的学院比试。”
“好吧。”谢舒托着下巴,一脸的愁容,她在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烦人的家伙啊。
谢舒灵机一动,扭头看向苏辞暖。
醉眼朦胧间,她觉得阿暖更加美的动人心魄。
但阿暖自带气场,会让人下意识避其锋芒,从来忽略她的容貌。
她有的时候都感觉阿暖的脸就像是盖着一层薄纱,外人难以窥见。
杼檀喜欢阿暖,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杼檀抓不住阿暖的心,更加拴不住她的人。
不过哈哈。
要是杼檀知道白管事的存在,肯定会心思不宁,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再管自己了!
谢舒突然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苏辞暖被谢舒盯得后背发毛,浑身一抖,嫌弃道:“你这副表情干什么?”
“没干什么!”谢舒心虚道。
苏辞暖不相信。
“哎呀,你赶紧看着这群小鬼吧。”谢舒把苏辞暖往前推推,拿着酒壶,喜悦道:“我要回去好好品品。”
苏辞暖将信将疑,谢舒已经跑出去好远了,她只能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群被压的直不起腰来的人。
苏辞暖又是一挥手,玄力收回。
众人身上一轻,大口喘着气,眼神不善的看着苏辞暖。
苏辞暖没有理会,独自道:“岳哥呢?”
众人没有回应。
“岳哥呢?”苏辞暖微微眯起眼睛,扫视一圈。
岳哥并不在其中。
众人还是没有说话。
苏辞暖直接动手。
毫无征兆,庞大的玄力倾然而下。
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好一个措手不及,趴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一大片,满地狼藉。
而且苏辞暖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反而手心朝下狠狠压去。
直到全部的人都趴在地上,苏辞暖才缓缓收手。
苏辞暖遗憾的摇摇头,自顾自的道:“看样子你们还是没有领会到我的良苦用心啊。”
说完,苏辞暖翻身来到院子的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匍匐的众人,轻蔑一笑。
太阳很大,不过不毒。
趴在地上不冷不热的,应当是很舒服的。
苏辞暖觉得自己还是很人性化的。
他们不屈服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听苏辞暖的话,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苏辞暖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
但陆陆续续昏迷了许多人。
但是苏辞暖还是没有任何要放过他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