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天竺兵,就骑在白象身上,或者跟着白象身后,不断地射出冷箭,让人防不胜防。
打又打不进,防又防不住,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头疼。
陆长生也是在吕文长、马子龙的协助下,用霸王刀砍死了一头白象,否则的话,恐怕这些天竺兵会趁机反扑出来,攻打德西亚城。
饶是如此,吕文长的手臂也被白象挑伤,死伤士兵众多。
而陆长生杀死一头白象之后,感觉体内的煞气已经膨胀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唯有坐在城头,依靠在大汉军旗之下,方能寻到片刻安宁,才能让体内的煞气缓慢消散。
体内那两个小人儿还是没有苏醒,只是那云茧已经越发通透明亮,宛如纯金一般。
偶尔能看到云茧扭动一下,以为会破茧而出。
可是到目前为止,那纯金色的云茧依旧保持着完整的模样,没有出现一丝裂痕。
陆长生看向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被白象獠牙刺穿的伤口已经在迅速愈合。
那些黑色的煞气在鲜红的血肉中穿梭,宛如针织一般在缝补伤口。
“不用担心,还在我能控制的范畴之内。他们已经伴随我很多年了,我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
“至少,它能修复我的伤势,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不是?”
张天正苦笑一声,“难得你还有这样的心情,萧良这几天可是鼻子眉毛皱在一块了。”
“我们大汉的兵马,在这天竺有些水土不服,尤其是食物,从大汉运过来路途遥远。而当地的天竺百姓所用食材大都有些随意,喜欢用手抓,许多肠胃不好的士兵都拉肚子了。”
水土不服,这的确是个问题。
尤其是食物这一块,天竺人几乎百无禁忌,看到什么都用手去抓着吃,从来不用筷子。
哪怕是刚从茅厕中出来,也不用洗手,直接上桌抓着吃。
天竺人信奉水葬,人死之后,要么将尸体直接扔到恒河里喂鱼,要么就是烧了之后扔到河里喂鱼。
整条恒河水都是污泥一般,肮脏不堪,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
可是天竺人却一点也不在乎。
哪怕有尸体从眼前飘过,他们也照样在恒河里喝水,洗衣,淘米。
还照样在河里游泳,捕鱼。
尤其是这段时间打仗,死的人很多,恒河上面漂浮着连串的尸体,可是当地百姓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该喝水喝水,该洗澡洗澡,仿佛习以为常了。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人总是要死的,死了就能往生极乐世界,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是远征军的人开心不起来,尤其是掌管大军后勤补给的萧良开心不起来。
水土不服,这是一个大问题。
会极大的影响战斗力。
“二夫人怎么说?”
张天正说道,“二夫人和秀才商量了很久,一是弄了些汤药给将士们喝,二是所有的食物,包括水,都要煮熟,烧开之后再吃。另外就是尽量不与这些天竺人接触,实在没有办法需要接触,也要用艾叶泡水洗手、洗浴。”
陆长生点点头,“二夫人是神医,对这些她有经验。只是想不到秀才平日里这么邋遢,来到天竺之后,倒是注意了许多。”
“对了,天正,我们可能要加快行动了,大汉那边传来了新消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